可是偶尔，宋楚歌身上又会莫名其妙地透着一种看穿一切的老成。

完全不像一个二十二岁的青春活力的女孩。

这是宋楚歌都不曾察觉的自己。

至少，她以为自己，已经比以前封闭的自己开朗很多了，也会开玩笑了。

原来她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包裹起来？

宋楚歌愣怔看向乐弦，唇瓣紧抿。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认真的视线近距离地打量乐弦。

宋楚歌看着乐弦真诚的眼睛，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被触动了一下。

“真的？”李芷兮有点怀疑。

至少现在看来，她觉得宋楚歌笑起来还挺温柔的。

好吧，现在她没有笑。

宋楚歌的唇角同明归原一样，是自然下垂的，所以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在生气一样。

这就是她看起来高冷的外貌原因。

其实，宋楚歌只不过是没有表情而已。

明归原经常跟在宋楚歌身边，她抿唇看着楚歌，心中很赞同乐弦的回答。

或许只有在宿舍里，她和cindy和裴绮，才能见到那个更活泼更自然的宋楚歌。

“其实我五首歌都挺喜欢的，不过比起歌，我很好奇人。”乐弦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宋楚歌的视线。

她知道宋楚歌对舞台是一丝不苟的。

不然，当初教她舞蹈的时候，也不会时时呼唤她的名字。

只是，最后她还是辜负了宋楚歌的教导。乐弦眼里氤氲着淡淡的忧伤。

转而，她又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对你感到很好奇了，加上你也不住宿舍，神神秘秘，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你……”

像是魔怔了一样，宋楚歌盯乐弦盯得愈发入神了。

她发现乐弦清秀的眉宇之间的朗气，很像一个老头子。

乐弦：我才不是老头子呢！

“……”乐弦看着越凑越近的宋楚歌，不由往后缩着身子，圆圆的眼睛疯狂地眨着，莫名感到有些忐忑。

“死亡凝视哈哈哈！”此时，开心果卫蔚却笑出了声，唤回了宋楚歌的神志。

“不好意思，我冒犯了。”宋楚歌羞涩地挠了挠头发，嘴角勾着尴尬的笑。

她刚刚是怎么了？她乐老头子好像没有孙女吧……不对，她不知道诶……宋楚歌清眸微睁。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对师父们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