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欲被他突然的好说话镇住了。
“……明白。”
“ok,节约时间,你问。”
短暂地停顿之后,裴欲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口问:“我想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当时我的状况怎么样?”
“我记得那天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长情将他经历过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叙述,裴欲沉思了许久,“你是说,我当时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没错。”省略了自己在洗澡的事情,顾长情很肯定当时就是在晚上。
当知道自己在中药的情况下翻进酒店十八楼的洗手间通风窗口之后,裴欲一阵无语。
那种情况下,但凡他一个不小心,这条命就没了。
不过,知道了这件事,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那就是——好端端的,他放着正路不走,为什么要选择翻窗呢?
他平时没有这种癖好,所以不存在一时兴起的问题。第一种可能,除非当时他是在情急之下不得不这么做——那个给他下药的人在追赶他。第二种可能,他的脑子真的被药物影响,姿势不清地情况下,才会到处乱走。
比起第二种可能的不确定性,裴欲更倾向于第一种。
毕竟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求生欲格外的顽强。
第二个问题,就是时间。
祁恒告诉他,自己送他回公司的时候是吃完中饭之后。顾长情又说见到他是在晚上,空出的中间时间裴欲刚刚发短信问过自己的秘书,得到的答案却是那从中午之后,他就没有回过公司。
那么,那段时间里他到底去哪里了呢?或者见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被人下药?
第三个问题——酒。
祁恒说自己开车送他回的公司,说明自己没有喝酒。可是顾长情和戚风都说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酒味很重,应该是喝了不少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