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城东田庄一座,送于三郎。”
“不够。”
柳三姨顿时心疼得直咬牙,却还是问道:
“到底还差多少,三郎不妨明言。
我杨家拿的出来,自然二话没有。
我杨家拿不出来,今天之事就此作罢,日后不过各凭手段而已。
不过,我还是要劝三郎一句,适可而止。”
谢直毫无表情,直接开口。
“我要小竹的身契!”
柳氏听了就是一愣,小竹乃是杨龟寿的贴身女婢,她自然十分熟悉,但是她却想不到谢直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按理说,主人家的贴身婢女断然没有送人的道理,再想想小竹出逃的原因,柳三姨不由得就犹豫了。
谢直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说道:
“百贯资财,田庄一座,小竹身契,这三样东西明天卯时送到谢府,杨龟寿自然无恙。
如若不然,县衙见!
送客!”
说着,竟然不理柳三姨,直接送客了。
柳三姨一走,谢家上上下下看着谢直的眼神都变了,这还是谢家的三孙子吗?被人诬告县衙,结果反而把杨龟寿给告下来,不但自己屁事没有,还讹出来九十贯财物+百贯财物+一座田庄+一个女仆,这是个抢劫犯吧?这是逮着蛤蟆攥出脑白金来啊,这么狠,真的好吗?
就在谢家人难以置信的时候,一阵狂笑突兀地响起。
柳氏。
“哈哈哈……三郎,我看你是机关算计太聪明!
我早就听我家三妹说了,后天那场饮宴乃是县尊发话、杨家资助、专门为少府选徒,想要进去,必有请柬!
你向杨家索要资财、田庄、女奴,却单单忘了讨要一张请柬!
我看你没有请柬,如何进得去大门!”
谢直一听,傻了,他还真没注意这个。
结果,旁边的谢忠却开口了,面色极其古怪。
“启禀老爷、老夫人,县衙之人前来传讯的时候,也说了,王少府大爱三少爷的书法,请三少爷做好准备,仿《兰亭序》为后日的饮宴写一篇传记……
另外,还送上了一张王少府亲笔所写的请柬……”
柳氏听了,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一张脸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