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相继失去,不适应是肯定的吧,
可恢复从前,也没什么不好。
结束自艾自怜……
借着月光,不是很清晰,打量四周,“未免太寒酸了些。”
扶着墙,摇摇晃晃站起身,站定不动,因为太晕了。
脚边踢到东西,乒乒做响。
“这是酒瓶?宿醉?姐妹儿你这是喝了多少?”
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走到门口,推开门……
“民国!”
为什么我这么确定?
清冷的月光下,院子里横七竖八挂着的破旧补丁衣服,
简陋四合院,低矮的青砖平房,水井,辘轳,残旧的黄包车,
再加上院子里各种对话声……
“娃他爹,这月的租子咱,秋姐催好几次了……”
“唉!这吃人的世道,明天码头有大船,我多搬些吧。”
“唉,咱们可以,娃可咋好,瘦的…呜呜……”
“死丫头,酒呢?”
“爹,那个酒没了。”
“喝喝喝,就知道喝酒,今儿的钱呢,拿来。”
“给,死丫头又去戏园子了吧?你爹的酒钱就这么糟蹋?”
“爹,萧大家的戏一票难求。”
“屁,老子只知道,你把爹的酒给那戏子了,你这么喜欢,卖了你换酒。”
“我也去了,咋的,你也卖我?”
“爹,你,娘,隔壁丽姐在舞厅,爹不会真的要卖了我吧?”
“他敢。老娘赶他出切。他跟那个狐媚子一个德行,天天喝的烂醉,让他俩过切,娘带你,咱娘俩可比跟他过的好。”
“你这婆娘,老子辛辛苦苦拉车,喝点酒怎么了?你去看小白脸,你还要哄我出去?反了你了。”
“怎么。那是艺术。你不懂。”
“那什么艺术,就是卖唱的,还杀人放火,那种人你们去看他做啥?”
“不许你污蔑他,就是你们这种人什么都不知道,胡编乱造,乱七八糟加一起传言,萧先生不是那种人!”
“叫这么大声干什么,老子一家之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娘们,反了你了。”
“你动手试试!”
“呦呵,老子怕你……”
“嘭……”
“爹……”
“你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叫你耍酒疯,不喝都醉,我让你喝……”
“啊……”
“哇……哇……”
“张家的,小点声,我心肝儿大孙子都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