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草嘴巴上要强,心却像棉花一样柔软。那时候,她躲开记者的镜头,一定是到某个地方哭去了。
“那么,明天,我该怎么面对她呢?是向她道歉,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当初跟她认识那样,保持距离?”他纠结着这个问题。
电影中,午夜凶铃叮铃铃响个不停,三花猫惊恐地往苏夜怀里钻,苏夜则抱着三花猫惊恐地往江鹤怀里钻。
“你有毛病啊!”江鹤一巴掌把她连人带猫拍到了床底下。
苏夜顶着床单抱着猫可怜兮兮爬上床:“那个女鬼要从井里爬出来了,人家害怕。”
“你连魇灵都不怕,怕什么女鬼?”江鹤白了他一眼。
苏夜心惊肉跳地看着缓缓从井里爬出来的女鬼,说:“魇灵我见过,但我没见过女鬼。”
正端着杯子喝水的江鹤扑哧一声喷了苏夜一脸水:“你是因为没见过所以才害怕的?你不是神么,怎么才这点出息?”
苏夜抹掉脸上的水珠:“你!好!过!分!”
江鹤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你们人类为什么要发明恐怖片啊?是嫌自己的人生不够恐怖吗?”苏夜问。
“是为了让人心存敬畏吧。”江鹤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部分恐怖片宣传的都是这个道理。”
“大晚上看这个,你不会吓得睡不着觉吗?”苏夜又问。
“啊,我已经习惯了。”江鹤冲他笑了笑,“小时候我跟狄秋经常在半夜看恐怖片,开始很怕,久了之后我们就把恐怖片当成了喜剧片。比如说这只从井里爬出来的女鬼,虽然身上笼罩了一股子怨气。但是你不觉得她很搞笑么?”
“哪里搞笑了?”苏夜问,“我只看到了恐怖。”
“她把你吓得发抖的样子很搞笑啊!”江鹤自顾自的哈哈大笑。
苏夜幽幽看了他一眼:“你笑点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