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个人都祝福她能够找到幸福和快乐。

江鹤来到芍药园，捡了一片花瓣夹进了画册里。

“苏夜，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江鹤难过地问。

“你只是封印了她而已，又不是杀死了她。如果你想她了，还是可以把她放出来。”苏夜说。

“我可以把她放出来吗？”江鹤问，“该怎么做？”

苏夜摸了摸金牡鹿的头：“现在不行，你级别不够。再说了，你放她出来干嘛？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魇灵这种东西只要沾染了人类的执念，就会做出很疯狂的事情，就像火遇上了易燃品一样，不烧为灰烬绝不罢休。”

“但是金牡鹿却没事。”江鹤说。

“金牡鹿还没遇上合适的载体。等它遇上了，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苏夜说，“为避免夜长梦多，你赶紧把它封印了吧！”

“不要！”金牡鹿一听立刻泪眼汪汪，“我很乖的，请你相信我，我绝不附在人类身上胡作非为。”

“江鹤。”身后响起脚步声，一身天青色宽袖汉服的祁言走了过来，“你也来看芍药花吗？”

“哦，是的。”江鹤回答。

祁言俯身捡起一片花瓣，夹进随手带的书里。

江鹤注意到那是一本纳兰容若的词集。

“你的祁老师好浪漫，简直是古代名士转世。为了让诗集散发香味，连一片残花都不放过。”苏夜开启了吐槽模式。

冷不防挨了江鹤一记爆栗。

“我说错什么了吗？”她揉着脑袋哼哼。

“昨天还开得好好的花，一夜之间全部凋零，感觉像经历过一场风暴似的。”祁言说，“如果画未老师见了，一定会很伤心的。这毕竟曾是她辛辛苦苦照顾过的花园。”

“这些花，明年应该还会开的吧？”江鹤问。

“应该会，说不定画未老师那时候已经回到学校。没有她，那些花儿会很寂寞呢！”祁言失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