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江鹤问，“难道圣诞老人来过我家？但现在是夏天，圣诞老人应该还在休假。”

“是胖狐干的。”金牡鹿从零食堆成的小山后面出来，“它昨天晚上袭击了沃尔玛。”

江鹤感到头大如斗，抬眼望着九尾红狐：“谁让你那么干的？”

“怪我喽？”九尾红狐打开一盒沙丁鱼罐头，放在三花猫面前，三花猫开心地吃着。

“我这是在报答你的恩情。江鹤大人，你是一个十分善良、正义的好孩子。好人有好报，虽然你昨天下午对我很残暴但我知道这是因为某鹿的关系。我才不像某鹿那样在人家家里蹭吃蹭喝蹭睡。我是一只优雅的有教养的魇灵，别人对我好我一定十倍百倍的对他好。某鹿说你赚钱不容易，养不起我们一大家子。现在，你放心，只要有我九尾在，就绝不会饿着你。从今以后你的饮食起居就由我来满足，我一定会把你养得肥美可人。”

九尾红狐轻轻摸着江鹤乱糟糟的头发，偌大的狐狸脸上露出慈父般的微笑，俨然把江鹤当成了它的宠物。

江鹤看着它，身体微微颤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你是不是被我感动了。心里一定有许多感谢的话要对我说。啊，你不必开口，你想说的话我都知道。”九尾红狐得意地说，“我一定是你遇到的最温暖的魇灵，其实我也这么认为，我为人类操碎了心。尤其为了你，更是把心都弄得碎碎的了。人类应该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山丘上为我竖立一块丰碑，写上一句魇灵之中最伟大的魇灵。我的存在改变了世界，我将在人类世界中永垂不朽。”

“你能不能把这些东西还回去。”江鹤插嘴，打断它声情并茂的演说。

九尾红狐愣了一下，它难以置信的看着江鹤，那表情看上去像被人踩了尾巴，“你说什么？”

“把你偷来的这些东西都送回去！”江鹤头疼地说，他想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惹上这么麻烦的奇葩。

“不，我绝不送回去！”九尾红狐的尾巴扫着天花板，弄得灰尘四处弥漫，“这是我好不容易搬回来的哪有再送回去的道理？”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家不大。你把这些吃的放在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变质，我根本吃不完。”江鹤说。

“我能吃完。”九尾红狐说，“实在不行，我去偷几台冰箱放在你家。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它们变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