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结结巴巴地回着，另外三人暗暗皱眉。

“那你在怕什么！”

“我……我怕你！”

“怕我？你如果没犯事，怎么会怕我！说，你是什么人，同不是他的同党，家住哪，年纪多大，在哪里见过他，身高多少，有无婚配，和他什么关系，说过什么话……”

一连串的问题，如屋外暴雨击打窗台，中间杂夹着似是而非的问题，那个人几乎被吓傻了，下意识的就要回答。

一支匕首悄悄贴在他的背后，冰冷之意沿着脊椎而上，冲击他的脑海，他瞬间恢复清醒，赶紧转口答道：“我……我这个人平时就胆小，刚刚睡醒，还做了个噩梦，看到你就更害怕了，所以……所以才没反应过来。”

“当真！”

“是真的，我以圣人起誓，我说

的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在大汉书院中，有一座圣人雕像，读书人有争执时，往往都到在圣人面前，以圣人名义发着最毒的誓，以此肯定自己的对。

武卫有所耳闻，相信了他，不再追问，又笑道：“你胆子这么小，大概也只能读书了。”

“是，是！”那人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行了。”武卫收起画像，“这个人很危险，你们以后如果遇到，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明白，只在碰到他，我们一定把他抓住，送到武卫去。”周怀水将他送出去。

这名武卫耻笑一声，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等他远远离开，敲响别处的院门，周怀水才冷着脸返回，他的身上已经全部湿透，进了屋，关紧门，根本没顾上去换衣服，直接来到那人面前。

其余两人也同样冷着脸望着他。

“刘风，你差点暴露我们。”周怀水道。

“那不是没有嘛。”刘风勉强笑了笑，岔开话题，“那个人原来叫方平，不是刘时，住在那个院子里的，就是他。”

白袍之人摇了摇头。

周怀水也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方平的事，而是你的。”

“我怎么了！”刘风急道：“我不是已经圆过去了。”

周怀水道：“可是你让他怀疑了。他已经记住了你，也记住了我们。你这是在给我们留下祸患。”

“那又怎么样，也不能怪我啊。”刘风灵光一闪，“那个方平，对都怪那个方平，我们住得好好的，偏偏他也选择这里，他肯定别有用心。对，没错，肯定是这样。他别有用心啊，你们相信我，不如我们向武卫揭发他，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周怀水失望的摇了摇头，他望向白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