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深处,刘元不断伸出大拇指说雨阳真乃一名英雄,偶然心血来潮,问起来少年父亲是谁,这让雨阳腰间玉佩,陡然亮了一下。
还好话音刚落刘元便和关云木喝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看着这两个酒量不行的男人,雨阳把雨花落从脑海中暂时抛出,喊上婢女把他俩抬到抬回屋里。
第二天刘元醒了之后,雨阳便和他谈起来碎玉一事。
刘元拍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而后出门大概半天,便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说是真有山上仙家愿意花钱买雨阳手中的碎玉。
出价乃是一万八千两白银。
这让雨阳吓得不轻,看到手中不过指甲盖大小的碎玉,心觉竟然这么值钱?
再者少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穷苦惯了,觉得这是飞来横财。
刘元则笑笑,说这是他找到一个山上打算培养弟子的仙家,为其购买的,因为刘元的名头,再加上碎玉来源比较珍贵,价格比一般对万物境修行有裨益的玉石高了有三成。
不仅如此,还是两家势力得到消息,非要争来争去。
原本只有一万五千两白银,硬生生涨到了八千。
而敲定这家,还是他愿意拿出一件盛装金银的乾坤袋,虽然品质不高,但装下一万八千两白银,绰绰有余。
考虑雨阳空手而来,哪里拿得住那么多白银,刘元这才答应下来。
并且,对方还是先交
钱。
刘元拿出来样貌有些粗糙的布袋子,一条金晃晃的绳子如蛟龙拴住袋子口,便是装着一万八千两白银的乾坤袋了。
雨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真正放在手上,有些不敢相信,但他的的确确从一个穷乡僻壤的穷苦孩子,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财主。
雨阳把乾坤袋别在腰间。
乾坤袋的玄妙之处在于两点,一来是袋子由上古异兽的皮囊制成,看品质大小可以容纳很多东西,自成一方小天地。二来便是那条金晃晃的绳子,只要挂在腰间,除非是主人的腰杆被斩断,不然根本不会掉落。
一般没有金绳的乾坤袋,鲜有人在意,有金绳的乾坤袋,才是真正的乾坤袋。
有时候同样容纳空间的乾坤袋,还会因为金绳的品质高低而变换价格,若是说玄妙之处在金绳上都不足为过。
雨阳把乾坤袋挂在腰间,和刘元关云木两人道了别,有些按捺不住的开心,走路昂首挺胸,徒步回家。
途中路过来到青叶镇的那间客栈,少年进去要了一杯茶,又要了一些吃食。
这次他吃的很安心,最后付账的时候更是昂首挺胸,丝毫没有之前的扭捏,这让店小二看的,感觉雨阳真乃钟鸣鼎食之家的年轻俊彦,艳羡不已。
……
狐峰。
闭目感受轻风的柳仙明,感觉到一阵风起,腰间风涌便微微颤抖,面上露出笑容。
毕竟是取自天地大风之剑,对于同归本源的大风,如何不感到亲切?
而和风涌心血相连的柳仙明,如何不开心?
他愿意站在这山巅感受轻风,不分昼夜。
突然他眉头皱起,缓缓睁开眼睛,转过身去,看到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腰悬长鞭坐在一块石头上,手肘抵着修长的大腿,手掌托着玉腮,灵动的眸子眺望远方,怔怔出神。
另外一边,一名佝偻老者蹲在地上,打开随身携带的精致小罐子,不停逗弄这罐中毒虫,很是开心。
柳仙明有些愤恨,这俩人一人身上骚-味十足,一人挑逗虫子的时候笑声奸诈,打扰了自己感受轻风的心情,着实是大煞风景:“你们来狐峰做什么?不去找自己要的东西了吗?”
俏娇儿眨眨眼睛,修长的睫毛如蝴蝶纷飞,没有说话。
闫忠文收起罐子,看着柳仙明后背:“云家的金蝉,现在还不是拿到的时候,切不可心急。”
柳仙明叹了口气:“那你们就回狐峰来?怎么不去青叶镇转转?”
俏娇儿咬了咬嘴唇:“有什么好转的?一个比一个的眼睛恶心,若不是还不能暴露,早就把他们一个个剜眼割舌,看他们还乱看乱说。最好把手也给砍了!”
闫忠文收起罐子,站起来说道:“怎么?这狐峰是你柳仙明
的家?允许你在山巅,不允许我们登山?”
柳仙明一手按在剑柄上,回望闫忠文:“你什么时候能不逗弄虫子乱叫,我便承认狐峰有你闫忠文的一席之地,若不是王彦武,我早就把你这老头子给斩了。”
闫忠文笑着打开罐子,盯着里面的毒虫:“我不愿意和你们年轻人争锋,怎么还主动找上门来了?不如我们试试,看看谁能站在狐峰上?”
“来啊!”
剑拔弩张!
俏娇儿娇吼一声:“够了,所以我才说男人都是傻子,因为这些事情也能争起来,我提前说好,那村子我去了一次,樱桃很难摘,到时候你们各自换不来大气运,别像个小孩子在哇哇大哭。”
柳仙明重新负手而立,闫忠文收起罐子。
又有一人拖着长长的血迹登山,肥肥胖胖的身影,背着一柄双刃斧,正是姜州。
他一手捂着脖颈,但鲜血止不住,真难想象他是怎么一路从岳乡村回到狐峰的。
三人看到姜州,不免大吃一惊。
柳仙明首先开口:“你怎么这么狼狈?不是说关云木就算有山门也不是你的对手吗。”
俏娇儿和闫忠文心头一震,他们不知姜州竟然去岳乡村找关云木麻烦了。
姜州破口大骂,但已是有气无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手中法宝很是怪异,把我伤到了,元气,被阻!”
扑通一声,姜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