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贺文东逼迫的眼神,娇娇自责不已,因为当时跟许诺通电话的人正是她。
“你别告诉我,她当时……是跟那姓秦的通电话!”见娇娇不说话,贺文东怒道,那眼神比剑光还锋利。
“不是,”娇娇摇着头小心地说道,“是跟我,我刚接通还没说两句……早知道就不接了!”
回想当时车辆碰撞时发出的巨响,娇娇扔心有余悸,一阵阵地后怕。
“原来是跟你,我还以为……你也别太自责了,不是你的错。”贺文东收回剑锋一般的目光,安慰了娇娇两句,蹙着眉头隔着玻璃朝病房内看去,什么也看不见。
娇娇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扯了扯他的衣服问道,“你要不要喝点水?”
“不喝。”贺文东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眼睛扔盯着病房内,看得出他非常非常的担心许诺。
其实最难过的人是徐美丽。
许诺在这城市生活十年了,她从没来过。
今天好不容易来看看女儿,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早知道打死她都不来。
娇娇不知道怎么安慰徐美丽,索性默默地坐在她身边,总之大家的心情都很糟糕,连空气都是紧张的味道。
就这样,三个人瞪着眼睛坐到了天亮,都跟红眼兔子一样,憔悴又疲惫。
经过一夜的观察,许诺脱离了危险,通知他们病人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让家属补办一个住院办手续。
贺文东顾不上疲倦,拿着挂号单去从急诊大厅跑到住院部,结果告诉他暂时没有床位,气得贺文东想骂娘。
为了不让许诺躺在走廊里打针换药,他厚着脸皮再次拖朋友找关系,结果一圈下来都表示爱莫能助。
就在大家伙一筹莫展的时候,许诺被医生从加护病房推了出来,面色苍白,气若游丝,鼻子上插着呼吸器。
等了十几个小时,终于见到女儿了,徐美凤顾不上疲惫,急忙跑上前,温柔地喊着女儿的乳名,“诺诺,诺诺,妈妈来了……”
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许诺微微睁了睁眼睛,好半天才看清楚面前这张脸,忍着痛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小的根本听不到,“妈,你怎么哭了?”
徐美凤摇着头,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心都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