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我背叛毒神教起，就早已做好了被人杀死的准备。”常华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冰霜，“只不过，我却不愿死的那么平庸。”

“怎样才算不平庸？”

“至少能在临死前拖上一个魔道万年一遇的千面魔主，和一个一旦成长起来，至少也是第二个玄元老鬼的你，也就不算平庸了。”

“只可惜你却不能如愿了。”杜若霍然睁眼，淡淡笑道。

“你！”

“我早就醒了，只不过是在等你。”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楚青山忙问。

“在你偷我财宝的时候。”

“……”

杜若伸出一只手，眉花眼笑道：“偷的是什么，赶快拿出来。”

楚青山被当场抓获，只好取出玉像。

杜若一把抢了过来，看着玉像，也是一怔，奇道：“这东西长得和我好像。”

“……”

杜若用手指在玉像脸上轻轻一划，玉像的容貌登时改变，眼睛大了些，眼角也多了一颗泪痣，鼻子嘴巴也变得更加精致，与杜若的长相一般无二。

“这回就对了。”杜若笑着把玉像又送到楚青山手中，“送你了。”

常华在旁看着，又惊又怕又气又恨，一双眼死死盯着杜若，冷道：“要动手就赶快动手！”

“我今天心情好，可以饶你一命。”

“你会饶我？”

“只要你肯加入万魔窟，我就饶你。”

常华沉默半晌，“我拒绝。”

杜若一惊，不解道：“难道你宁愿死？”

“不错，我宁愿死。”常华的声音忽然变得极为平静，如万年无波的止水。

“为什么？”

常华凄然一笑，仅剩的一只眼中满是沧桑。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先后背叛毒神教与血尸门？”

“自然是因为你权欲熏心。”

“不，只因为我不喜欢人生被别人掌控的滋味。”

“哦？”

“人生若连自由都不能由自己掌控，又怎能算真正的活着？”

“难道你现在就算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