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负手而立,冷冷地望向榻前忙碌的两名军医。
“回,回禀将军”
其中一位年约60,花白胡须的老军医望着眼前神色凝重的裴泽,不由颤抖着声音。
“这位公子伤在心脉,且,伤口含有剧毒,恐怕……”
他话未说完,营帐中的氛围顿时凝结,压在他头顶的威慑力猛涨,叫他汗如雨下。
“只要人还未死透,不论你采取什么手段,一定要极尽全力将人救活!”
裴泽不由望向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裴七,她不是自称山神?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
“可,可,这位公子此时已毒入肺腑,怕是活不过一个时辰!”
军医顶着裴泽杀人的目光,咬牙说出最后结论。
他行医几十年,一个人究竟能不能救活,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什么!”
边城在一旁看着,不由惊呼出声,“大哥,怎么会这样?裴七怎么会遇上臧奎的?”
在营地一直没见裴七露面,他本以为裴七不是帝国奸细,就是被吓的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谁知,竟是这样吗?
那搬尸道人也给边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竟然随身背着棺材,棺材里竟然还装着一具女尸,自己还差点死在他手里。
瞧着榻上裴七胸口狰狞的伤口,恐怕凶多吉少。
裴泽没有回答边城,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眼底寒光一片,臧奎!
“报!”
就在帐中空气凝结,气氛骤冷之时,营帐外奔进来一名门卫小将。
“将军,营地外有,有人求见!”
那门卫小将不知为何有点结巴,神言又止。
“是何人?”
边城见裴泽此刻无心理睬,便赶紧出声。
“是,是一位男子,自称烎莲,说……”
“说什么,有什么话赶紧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边城见不得这小将磨磨蹭蹭的模样,赶紧催促。
“说他可以救人。”
小将说完,边城还来不及问话,又接着说道,“但他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