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肴等着自己的画拍卖出去之后，吃过饭才去了教学楼。

她没有着急着去教室，而是先去了办公室。

傍晚时分，大多数学生都已经回到了教室。但因为还没上课，虽然走廊没什么人，旁边的教室却显得闹哄哄的。

季肴双手抄在口袋里，夕阳落在她面前，被她毫不留情的一脚踩碎。

“俞老师，我来补假条。”

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门大大敞开着，她没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俞德正在看什么东西，没料到她这时候就来了。他神色如常，不经意间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旁。

季肴眉眼微微动了动，随即低下头，走到俞德的办公桌旁边。

“我来补假条。”

“怎么不明天再来？”俞德才拿过文件夹，把里边的请假单拿出来撕过一张递给季肴。

然后顺手把文件夹放在他一开始放下的那张纸上。

他的动作很自然，也很迅速。但季肴视力很好，没有看漏上边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之后，俞德突然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桌上的一个精致小香炉里的檀香。

袅绕的香气散发出来，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馥郁香气。

“想早点来学校学习。”

季肴声线冷清，仿佛什么都没看到，拿起一边的笔开始填请假单。

无人看见，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纵然只是一眼，没能看清楚到底写的些什么，但她看清楚了那上边的字迹。

哪怕只是惊鸿一瞥，她也能确定。

那是猴子妻子的字迹。

对于字迹模仿过的字迹，季肴肯定字迹没有看错。

虽然一早就知道，俞德跟研究院那边脱不了关系，但此时亲眼看见证据，她心脏还是漏跳了几拍。

所以，俞德，跟猴子的妻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个是偏远小城的高中班主任，一个是京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另一个是凶手的妻子。

这三个人，无论怎么想，也都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可以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季肴面上不显，飞速地写完了请假单，放在俞德面前。

“我先回去了。”

“好的。”俞德也不看那请假单，只是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只是等到季肴走出教室之后，才拿起一边的纸张仔细看了两眼，便放到了碎纸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