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高考结束后，是考生们的狂欢。那么高考成绩出来时，一定是他们开始哀嚎的表演秀。

林老爷子坐在客厅里，正在给京大校长打电话。

“老李啊，最近忙不忙啊？”

“你这不是故意涮我呢嘛，这马上出高考成绩了，我肯定忙啊。”李景胜想也没想地回答道。

说起来，两人也算是老朋友了。所以林老爷子第一时间便是找到了李景胜，而不是隔壁清大。

“是这样的。”林老爷子仔细想了下措辞，“就是我这儿有个小姑娘，也是今年的考生。”

李景胜坐在办公室里，本来是在悠闲的喝茶，听见林老爷子这么说，眼皮一跳：“你这老头儿，该不会是想往我这儿塞人吧？”

这也不是林老爷子第一次往京大塞人了，之前据说是林家一远方亲戚。不过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只差分数线几分。加上她本身愿意调剂，李景胜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人进来了。

林老爷子干笑了两声：“果然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

“不愧是京大校长，林某人佩服佩服。”

这一席奉承的话听得李景胜心情格外愉悦，谁不知道林老爷子雷厉风行了一辈子，很少夸过谁。虽然知道只是敷衍，但他还是听得乐呵。

“你说说，这次的小姑娘能考多少分啊。”想到成绩还没出来，李景胜又补充道，“猜测一下就行了。”

如果最后只差个一两分，他的确可以把人调剂到一些冷门专业去。比如说考古系，老师的数量都快赶上学生了。

这话问得林老爷子有些为难，便捂着听筒，看向了一旁的林管家：“小肴，她一般考试多少分啊？”

林管家料定了老爷子一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早就做好了准备：“估计五百分。”

他之前调查过季肴的资料，发现这小姑娘在宁城一中一直是b班垫底的存在。五百分左右，最多不过六百，算是他估计的一个比较准确的数字了。

“不过，因为季小姐没有参加摸底考试，所以现在到底是多少，我也不清楚。”

林管家也只看了开学时的成绩，因为后边季肴并不在学校，他便没再问下去。

而之前季肴考完试回来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考得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