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那些小朋友……”她思考了一下萧名佩的原话,“说他们身上有传染病……”
季肴心里一沉,问了一句:“你知道里边有多少小朋友吗?”
“我不知道诶,但是……”她想了下,“在外边玩的应该有五六个吧!”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看上去都不是很开心。我跟妈妈到的时候,他们好像正在玩木头人。”莺莺忽然拉住了季肴的手,“他们玩的那种木头人,看上去好好玩,还会动呢!”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莺莺口中所说的木头人是什么东西。
那是研究院,为了保证接受实验的小孩儿能够撑得住第一波病毒的攻势,所以要让他们锻炼身体。
这么说的话,估计那里就是研究院的老巢也说不准。
“还有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季肴问道。
“后来,那些人就把我跟妈妈带到一个白色的房间。”莺莺虽然年纪小,但因为天性外向,所以说话逻辑很清楚,“然后有个叔叔说,给我打了针,就会好了。”
“但是季肴姐姐,医生哥哥,那个针好痛哦。”她哭丧着小脸,“比昨天哥哥你给我打的针还要疼。”
“是哪种疼?”
“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全身都疼。”莺莺的词汇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孩子,那种刺骨的疼痛,她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这一次,不需要季肴再问,她就接着往后讲:“再后来,我就痛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那些人把我带到一个奇怪的铁架子上坐着,还往我身上贴了好多的线。”
“再然后,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妈妈也不见了,他们就开车把我带出来了。”
“他们真的太坏了。”莺莺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都还有些发颤,“他们把我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人说话我都听不懂。我只能捡别人丢的东西吃,晚上只能在没有风的墙角睡觉。”
季肴犹豫了下,才问道:“那那天抓你那个男人是为什么要打你?”
“他当时手机丢了,我看见了。”莺莺说完观察了下她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季肴姐姐,我没有想偷东西!我只是想用他的手机给我妈妈打个电话,打完电话就还给他。结果还没来得及拨号,就被他发现了。”
小姑娘的眼眶微红,看得季肴心里一紧。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姐姐相信你,没关系,都过去了。”
她也算是顽强的,在昼夜温差这么大的f洲,没有生病。也算是运气好,正好那天就遇上了季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