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你的神佑大概是来源于欺诈之神哈斯塔，就是你们所熟知的那位黄衣之王。他的力量能够欺骗人心，也能欺骗事实本身。”

“正如你所见的，‘手枪里有子弹’是一个事实，哈斯塔的力量欺骗了这个事实，于是这一事实变得虚假，不复存在。当然，这只是个推测，其他旧日支配者也不是不能做到这一点，只是不像哈斯塔那么无声无息顺理成章。”

欺骗也能算得上是顺理成章么……

夏宁星对黄衣之王哈斯塔有几分印象，在克苏鲁神话的火水土风四象中，哈斯塔是象征风的那一系，和象征水的克苏鲁是死敌。而这位旧日支配者也的确神秘莫测、来去无踪。

“事先提醒你一下，虽然神之力只有九大序列，但并不意味着旧日支配者只有九位。”死亡轻哼一声，“譬如克苏鲁就有四名子嗣，但他们都没能成为拥有神权的神，而克苏鲁则是疯狂之神。”

“但成为神也是有限制的，方才所说的九位旧日支配者几乎全都处于封印状态，反倒是其他旧日支配者得以以全盛之姿行走世间。”死亡耸了耸肩，“好在神的沉睡对我们是好事——至于为什么，我很快就会说。现在我们先来说说，如何才能被称之为‘神’。”

“能成为神，意味着其对应的旧日支配者拥有来自于阿特洛波斯——虚空之源的力量，而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也是我之前提到的‘虚’的含义所在。”

阿特洛波斯？夏宁星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有在克苏鲁神话中见到过这个名字，对于虚空之源这个名讳也无印象。

“阿特洛波斯是阿撒托斯的兄弟，但阿撒托斯没有兄弟——他是阿撒托斯臆想的造物，阿特洛波斯这个代号用以说明其并非没有智慧和意志的存在。而用科学一点的方式来说明……那就是‘暗物质’。”

夏宁星眼神一凝。

暗物质是理论上提出的可能存在于宇宙中的一种不可见的物质，它可能是宇宙物质的主要组成部分，但又不属于构成可见天体的任何一种已知的物质。就目前而言。没有人确切的见到和使用过暗物质，或者说暗物质就在我们身边但我们无法察觉。

现代天文学通过天体的运动、牛顿万有引力的现象、引力透镜效应等观测结果表明暗物质可能大量存在于星系、星团及宇宙中，其质量远大于宇宙中全部可见天体的质量总和。占全部物质总质量的85%。

“能够操纵这些暗物质，就是成为‘神’的关键所在。”死亡轻声说道。

“你可能会觉得奇怪，这个成神的条件听上去虽然的确有难度，但并不像能够造成……刚才那种损坏的样子。事实上，暗物质在我们这个维度有多种表现形式，而能够被我们利用的那一部分——就是阿特洛波斯——能够引起的变化超脱时间和空间。”

从死亡的话中夏宁星捕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他刻意说了“在我们这个维度”，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暗物质在其他维度是否有其确切的外观和物质形态。但最重要的……还是暗物质本身的维度。

“阿特洛波斯不属于简单的三维，但也不属于更高维度，他大概是在三维与四维之间拉扯……差不多三点五维这样一个存在。”死亡突然说。“三点五维……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奇怪？阿特洛波斯的确在一个难以捉摸的地方，对于那里来说，时间是时有时无的。”

夏宁星看着死亡，逐渐眯起眼睛。死亡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很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我的神之力能让我看穿你心底的想法。”

那就是了，怪不得这家伙进来之后一直能够精确的截断自己的话，原来是拥有读心这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