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羲勃然变色,不复刚才突然见金山到那种傻笑的高兴劲,对金山沉声说:“我还有事,你亥时前记得回宫。晚上回椒兰殿记得早点休息。”便和柳牧景匆匆离去。
柳牧景查到,昨天兰花党在街上散发传单,王兆尹抓了一批人,大约有十个,故而今日的大街集市上如此萧条。
按照先前的做法都会关在牢狱内,可这批人并不在大牢里,而是被关在罗城外的一处私宅。
私宅不是别人的,正是左相的。
太子联想到今日又是十五,突然抓人会不会有其他可怖的原因。
他和柳牧景骑马赶往左相的私宅。两人翻墙进入左相私宅查探,然而里面除了左相的府兵却再无他人。玄羲和柳牧景只得无功而返。
这批人不会凭空消失,柳牧景的消息来的太慢。左相必然不会长留这十个人,放置在私宅内也只是暂时中转,真正的目的地并不在此处。
左相的宅邸有十余处,他把人从一个宅子里运进另一个宅子。
酉时天色渐黑,太子和柳牧景还在宫外徒劳无功的奔波。
金山打算回宫,她带了不少菜籽,心满意足地走在回宫的小道上。
而地宫里的夜王,却出来了。
今晚正是满月,夜王体内那股寒流似乎缓缓流淌,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极为焦渴,五脏六腑都如同被放在炭炉中。
他在满月之外的日子,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吸血,也可以不吸,而满月之时必须要饮下鲜血。否则,那种饥渴、寒冷的感觉就会侵蚀他全部感觉,让他丧失了除了想喝血之外所有的。
他的眸子变得比以往更为赤红,对血的渴望吞噬了他的意志,双眼仿佛被无数根针尖刺穿,眼前所见的一切都被红色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