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的消息还没有传完,来不及和太子商量所见所闻所感,王就下了旨意,太子又不知道第多少次被禁足。
太子和金山两人揣测来,揣测去没有一丝头绪。他们互相宽慰,告诉彼此不会有事。
太子坐在桌案后的软榻上,而金山则坐在他脚边的地板上。
玄羲低着头,金山仰望着他,此刻,不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人心惶惶,当他们相守在一起时便能有片刻的宁静。
传口谕的内侍已经走了好一会,他们也无声坐了好一会。
屋里燃着蜡烛,灯火通明。金山想了一下,道:“要不歇息一下,说不定明天旨意就改了。”
又又又被禁足,这次还不知道什么原因,玄羲的心中固然十分恐慌,但他不能,也不愿在金山面前表现出来,只摇摇头道:“不累。”
他多年来一直有不眠之症,先前已经两日两夜不能入眠,双眼熬得通红,又怎么会不累。他不自觉地握住金山的手,神经质地笑了笑。
金山回应了他,紧紧抓住玄羲的手。
玄羲望着金山,失魂沉入她的双眸中,“这时候不都应该唱歌的吗?”
“唱歌?”金山很诧异。
“不应该唱首歌安慰安慰我?”
“哪有心情唱歌啊。”
玄羲放不下紧张,却还是轻轻笑了起来,反而想要尽力地安慰金山。他从软榻上滑下来,坐在金山的边上,将头轻轻靠在金山的颈间。
他们依偎在一起,宫里整夜不熄的的灯火,既给他们安慰又叫他们心惊胆战。
玄羲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叶小舟,在波光粼粼的江水中荡漾,不知要飘往何处,不受自己的控制。而金山与他在同一条船上,是人生起伏的颤栗的波浪中一抹芙蓉色的微红。
玄羲和金山是最应该知道真相的两个人,但没有人来告诉他们,一声提示都没有。
他们在将要来的疾风骤雨中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