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到玄羲的心事,连连发问,问玄羲怎么了。
玄羲此刻吞吞吐吐,有些事情他可以不问,那是他能做主的。
可是,父王之命,他做不了主。
他犹豫再三,酝酿了一日的话这时候吐口,先把玄羲自己弄得十分窘迫,可怎么开口:
“右相向父王献计,用你做引,把夜王引到我们设伏的地方。父王许诺,事成之后予你太子侧妃之位。这已是父王能够做出对你身份的最大让步,也是能为你争取到的最高的身份......”
听闻太子这话,金山心中凭空起了一阵惊骇,若不是她好端端地坐着,大约要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上几步。
她以为太子是懂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事成之后予她,太子侧妃之位?
太子挣扎许久的话出口,就像一张看不见的蜘蛛网困住了金山。金山的小脸泛起了红晕,却不是以往的羞怯,而是愤怒。
她的玄羲,她爱着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金山怔住了,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说:“我以为你知道,我从小做男装打扮,享受了女子没有,男子专有的种种权力和便利。我从来没有身为一个女子的桎梏,因为我像一个男人。”
“这样的自由我很难放弃,但你依方才所言,竟是让我豁出性命,引诱敌人,仅仅是为了赏赐我一个小妾的身份?”她咬着牙齿,忍着愤怒,说出这些话。
太子的侧妃又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妾室,连正妻都算不上。
金山从记得事情起,一直是以男子身份示人,在凌盛国这意味着自由。
而如今太子所言,她要放弃这种自由,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换一个妾室的身份。
金山难以置信地盯着玄羲,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若是玄羲无法理解,那她李舒尔是真的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