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是不会得到东宫内侍总管如此的恭敬和耐心的。
王福德也清楚,这个金山在太子殿下心里不一样,虽是纳了一个侧妃,太子居然还给她下聘礼。那一箱一箱,一个礼盒一个礼盒的东西,全是太子自作主张执意要下的聘礼。
王福德对金山的家人万分恭敬,以后金山便不是他手底下的内侍,而是太子宠妃。太子的宠妃是主子,她的家人也是主子,半点怠慢不得。
聘礼是有规矩的,聘则为妻,妾是没有聘礼可言。富贵人家纳妾给的礼物并不是聘礼,说白了是一个卖身银子罢了。而王室里下聘也是正妃才有的待遇。
若说,夜宴还是公心,为了给夜王的圈套。那让王总管给金山家送聘礼,全是玄羲自己的私心。
聘礼之中有,聘饼、发菜、三牲、生果、酒品、镯金、斗米这样的民间礼物。这些就堆了一个院子。
王福德从袖筒里抽出一张礼单,上面有没进金山家门的礼物:黄金二百斤,白银万两、马匹六十匹、银盆两个、绸缎一千匹、玉器二十件、玉如意四柄、龙凤盘一套。还有不少礼物在下一页,佘氏接了礼单,甚至不敢伸手去翻下一页,看看下一页上还有多少好东西。
这些太子知道金山家里没有地方放置,而且这么多财富在这里太不安全。所以让王福德连同自己的私邸一起送给金山的娘和妹妹。
现下,这些礼物都放置在私邸里,礼单连宅邸的地契一起呈上,全都送给了佘氏。
佘氏和银扇哪里见过这么多钱,还好这钱没有堆到她们面前,只是一长串的礼单名字就够惊人的。
“这是聘礼?”银扇瞪着眼睛,张着嘴。
佘氏惊得站立不稳,她和银扇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哟,奴才该死。”王福德麻利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吓得银扇往后一跳,“佘夫人和二小姐还不知道呢?怪奴才没有说清楚。佘内侍官现在是太子侧妃,老奴来送殿下的聘礼。”
佘氏和银扇对看,都从对方脸上看见了迷茫和不解。银扇看着娘干干瘦瘦的脸上充满了惊吓,而佘氏看到银扇惊得合不拢嘴。
金山的宫里的事情,她们知之甚少。金山也就回过几次家,每次都是干活多过说话。
若是问起金山在宫里的朋友,银扇只知道一个一个华羲公子。
“太子殿下?这从何说起?这?”佘氏紧张地拍手跺脚。
“佘夫人和二小姐不必慌张,殿下的恩惠二小姐已经领过了。殿下曾命御医给二小姐诊治。”王福德好声好气地解释,提到太子还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