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沉默也只是少顷,很快地窖里又传来了如同有人害喘病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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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牧景在亓雾县满城跑的大汗淋漓,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多久,后面的几个兵士就像狗皮膏药,怎么样都甩不掉。甩不掉会怎么样,他不敢去想。他万分希望,他们别再追赶他了,他实在跑不动了。
太累了,一个踉跄,柳牧景失误,险些摔倒在地。他在倒地的瞬间,单手撑地,凭借这股力量,翻身起来继续跑。
就在他为自己担忧时,身后突然响起哨声,三长两短。
柳牧景身后追赶他的脚步声停了,不歇的箭雨也停了,追击他的兵士在往回跑。
柳牧景气喘吁吁地停住,放弃自己刚才的想法。如果哨声是因为骑兵发现了太子,那还不如让他活活跑到累死。他的心里饶是一惊。
惊过之后发觉,这哨声是骑兵们表示遇到了危险。
柳牧景是宫里的禁卫领率,在这之前还在军营里度过好几年。
这哨声分明是自己人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威胁,或是情况发生重大的变化。如果是太子被擒,那应该是收队的哨声,暨一长一短。
柳牧景没有犹豫,回头便往骑兵们消失的地方赶去。
他要去看一看,到底为什么骑兵们居然放弃追赶他。他的心中有种隐隐期待,也许和亓雾县变成空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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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羲和金山在废弃的屋子里交换完见闻,又叙了旧。
金山这才说起亓雾县巨变的情况。玄羲听完霍得站起身来,把坐在他身上的金山也带倒。
“对不起,是我不好。”他满怀歉意把金山拉起来,双手扶着金山。
玄羲想到的不止是眼前亓雾县的困局,还有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