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烟雾越来越多,滚滚浓烟升起,竟是把白日弄得和黄昏一样。
金山用袖子捂着嘴巴,浓烟把周围弄得不辨颜色,齐齐的灰黑色。
她想张嘴喊玄羲,别说是嘴巴张不开,就连她的眼睛也张不开。她只能一个劲的在火焰灼热的烟灰下流泪。
柳牧景被浓烟的呛得直咳嗽。一切都挡不住他麻利挥剑,把剑光舞成一片屏障,不断打落飞箭。
玄羲在一片烟熏火燎中急速喘息,他弯下腰,双脚蹬上墙壁,翻身出去。
柳牧景明白玄羲不愿意连累其他人才翻墙出去,也急忙跟上,消失在火光和浓烟后。
果不其然,外面左相府兵见玄羲蹿出去,立马停止射箭,改为追击玄羲。
没了左相的人封堵后院院门,骑兵们踹开了大门,从里面自救,鱼贯而出。
众人只能看见左相府兵追赶玄羲离去的背影。
卫戍营的骑兵从后面追上了部分左相的人,两拨人就地厮杀。
燃烧的浓雾把周围变得十分昏暗,眼见的一切都是灰黄色的。头顶的天空也似乎被遮蔽,只剩浑浊难看的颜色。
喊杀声响彻亓雾县,左相的人和卫戍营的骑兵排山倒海般的相撞,长剑和大刀锵锵飞舞,尖枪和长矛呼啸而至,沉闷地嘶吼让城内都为之颤抖。
金山一心担忧翻墙出去的玄羲。小叫花子见状带着她从厮杀的人群边上绕过去。
身后是卫戍营的骑兵和府兵打斗的声音。这种打斗声非但没有使金山感觉到害怕,反而还让金山因为激动而发抖,消褪心中很多恐慌,让她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左相的人追赶着玄羲,而金山和小叫花子不知道玄羲的方位,只能在后面保持距离追赶左相的人。
骤然,被她们追赶的左相的人都掉头跑了回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金山一见原本追着玄羲的人居然掉头改追着她了,背后本来已经汗津津,现在冷汗更加是肆无忌惮的流下来。
身边的小叫花子瞬间也愣住了。她们两个人被迫停下脚步,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