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景拔剑,玄羲和金山追问,小叫花子都没有看他们,而是,凝神注视着黑夜。
墨黑天空闪烁的群星,和皎洁的月亮成为了她的背景,环绕在她的头顶。
小舟无人控制随着水流飘荡,船下触碰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
小叫花子轻轻地说:“如今一切不过是时间之河里重复的涟漪而已,但在阳光下,万物终有耗尽之期。”
金山的眼睛圆瞪,手不禁捏成拳头。她分明听的清楚,这是在说夜王只是站在时间长河边,他的时间不会随着改变,但日光下,他终有消亡的一天。
金山激动到颤栗,哆哆嗦嗦地问:“你能给我指路吗?”
柳牧景诧异地回头望着金山,不明白为什么金山会有这样的话语。
而玄羲也是不明所以,看着柳牧景俩个人面面相觑。但他们都没有发出质疑,只是静静听着。
“姐姐还记得我说过,我娘因为害怕我是女儿身被夫家填了炉灶。娘就抱着我跑出来,到处要饭落脚。其实,这一切并没真实发生过,只是我能提前看见,避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金山似乎明白了,“你会预言!”
“娘的外祖母就有此能力,但娘和祖母却没有。娘在怀着我时,却频繁的梦到生下的女儿被夫家填了炉灶,所以她决定逃跑。娘不会预言,只有我会。两年前,我预言了她的死亡。”
玄羲和柳牧景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他们宁愿相信,眼前的小姑娘是左相的密探,或者是兰党派来的,也不愿意相信她能预言。
而且还是神乎其技的隔代相传的预言能力。
金山想起初见时,她提起娘亲去世,似乎并无悲伤。
在余下的接触中,小女孩有时悲伤,有时漠然,似乎原本理应出离脱世,但由于年纪太小,想要涉入红尘。即对世人本应疏离冷漠,却又忍不住因为同样是人所悲伤,如此矛盾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