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李旦转身后不久，欧也大师又从高台上站了起来。

“且慢，见面就是缘分，我欧也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先生只要答应我一件事，飞剑，绝不是问题。”

“要我做什么？”李旦反问，头都没回。

接下来，就是要做买卖了。以免对方狮子大开口，演技什么的还是很重要。

“简单，我这苍云岗乃是世间净土，如今的洪州，乃至整个后昭国，都将大乱。百姓疾苦，走投无路者甚多。先生下山，可带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和一位成年汉子到我苍云岗来居住。也算是你我二人的功德。当然，最好是一家三口。人多了也不行，粮食有限，养不活。”

欧也说到这，背起一双小手儿，开始在高台上踱步。

“那少女啊，必须得是处子之身，最好模样俊一些，赏心悦目一些。先生知道，山里的汉子，都娶不着媳妇儿。我这当家的，总为了这个睡不着觉。”

“掳人上山？这不是山贼干的勾当？”李旦瞬间拒绝。

下山去找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还得是处子之身，还得长的好看？

这他娘的是行善积德，还是找压寨夫人？

想想小屁孩方才的德行，还有脸说是为了解决山里人娶媳妇的问题？

大色狼，小色胚！

“老板老板，这娃娃可不是啥好东西啊。俺们赶紧走，最好再叫上美女姐姐，远走高飞。”饼干跳到李旦背上，连连怂恿。

“先生，此言差矣！”欧也停止踱步，加大了声音。“我苍云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好善。如此世外桃源，可是多数人修行几辈子都得不到的福报。谁能入得先生法眼，进得山中，便是谁之造化。难道，这不是在行善积德？”

“还请真真姑娘带路。”李旦转身，却没有再看那孩子，神情坚决。芩真真见状，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从高台上下来了。

直到一人一熊完全离开了这片空间，孩子才怪笑一声，躺到了白衣女子的怀中。

“为何不强行留下他？”

“放心，很快，他会自己走回来的。云儿，我们到这世界已有多久了？十年，二十年？似乎久到，我快想不起来了。”

“三十一年五个月零九天。”女子轻声回答，目光异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