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圣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如何惹上一位强大的剑修的。
明明只是个刚刚入籍的新兵,明明是个少年白发、气血虚浮的贱民。为何摇身一变,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前辈?
只可惜,这样的念头只闪过一刹那,就彻底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此时此刻,另一边的刘志心神猛跳,急忙拉开了与牛耕鸿的距离。这位刘氏皇亲,远比死掉的张圣更为震惊。
要说整个军中谁最先与那年轻人有过接触,显然是他这位城防营的主将。
可当时,在前往典军营挑选新兵的过程中,他刘志同样是有眼无珠。
瞥了一眼倒地不醒的张圣,刘志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哈哈哈哈,刘将军居然也会怕?这可是件稀罕事。不过,老牛我还没让您老人家好好瞧瞧,我的乱舞披风棍!”
牛耕鸿大笑着紧追不舍,随即整个人与短棍合一,于半空中极速旋转。从远处看,就仿佛有三道身影在同时舞棍。四面八方,皆是棍影。
刘志哪还有心思与这莽夫分个高下?连步后退的同时,自怀中掏出一张金灿灿的符箓。也无需什么咒法,将那符箓往身前一扔,迅速演化成一道淡金色气墙。牛耕鸿的乱棍往气墙上连砸了十几下,竟是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李旦控制飞剑追去,落下的瞬间,刘志恰好将长剑举过头顶。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金鸣,那口价值不菲的玄铁剑断为两截,而他本人则被这股反震之力推开十几米,“噗通”一声落入了白水河中。
随即再看,已无少年半点气息。
“跑了?娘的,这兔崽子还真是有些手段。”
被气墙挡住去路的牛耕鸿,跑到白水河畔时,早已看不见刘志的踪影。李旦皱了皱眉,犹豫片刻后,收剑回鞘,开始“打扫战场”。
跑了一个武夫,并不要紧。于他而言,身为炼气士的张圣,显然更有价值。
解开尸体上的紫玉腰带,触碰的刹那,李旦便感受到了一股温和的法力波动。屈指弹出一滴鲜血,紫玉腰带立马发出阵阵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