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都城的七天,李旦将化阳宗的炼气之术,完完整整的传授给了刘运。少年皇帝悟性很高,没两天就能运转小周天打坐了。不过洛都城内灵气稀薄,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无法修炼出真元的。李旦便让刘运稳住大局后,再去天河宗请教殷爻、柳笑难两位道长。
在此期间,李旦还提着公孙烬的人头,去了一趟苍云岗。
铸剑师欧也似乎真将所有人都移居到了地底下,原本热闹、祥和的村落,如今只剩满眼的荒凉。
许多屋子都塌了,田地也是杂草丛生。
芩真真死后,李旦便将她抱到了地底下,交由欧也处置,因而并未留下坟头。李旦就在女子为自己挡剑的那块水田上,简单祭拜了一番。
公孙烬头颅,一壶来自淮宁县的烈酒。
姑娘生前爱酒,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伤心的时候,可以忘情。
这话,李旦记着,也听进去了。
马车越发颠簸,车轱辘在崎岖的山道上左右摇晃。不知何时,所有人都睡去了。李旦独自望着天幕渐渐昏黄,直到马车停在了一处山坳中。
赶车的侍卫说,距离下一个有人的镇子,还有六十多里地。今晚,只能在山中过夜了。
李旦倒是并不介意,刘溪却嚷嚷着说要喝酒吃肉。
“已经两天没见荤腥了,瞧瞧,都把我们饼干大人饿成啥样了?还不得掉个三四两肉啊?真他娘的破地方,除了山,还是山。就算是山,也别这么光秃行不行?想弄只野兔打打牙祭,都难。”
刘溪一脚踢向路边的石头,结果石头没飞走,自己倒是摔了个底朝天。饼干见状,就赶紧笑话他像个大王八。要是再穿件绿衣服,就更好了。
“绿衣服怎么好了?”李旦有些不明白。
“嘿嘿嘿,老板你没见过绿毛龟吗?笨笨的,憨憨的,我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