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幼儿园取名字的时候,颜永军专门问过苟夏青的意见。
可苟夏青说,你脑袋那么灵光,起什么名字都行。之后她就没再问过这件事。
开业那天,当苟夏青看到蓝筹幼儿园几个字时,说了句“军军你好有才呀”,然后就搂着姐姐颜继芳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笑过一阵后,苟夏青越琢磨越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好,特别好,那一刻,颜永军在她的眼里更加高大,更加让她感到骄傲。
颜永军虽然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但恰恰因为此,反倒让颜永军在苟夏青的眼里增添了一种不羁的豪放的男人的味道,而这个男人就是她苟夏青的丈夫,苟夏青心里的那种幸运、幸福、依赖的感觉也就更强烈了……
这段时间,股市行情和酷热的天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显得不温不火。帮姐姐把幼儿园开业的事情安排妥当后,自己儿子的幼儿园也到了放暑假的时间。颜永军就按照五一的时候答应苟夏青的,带着苟夏青和儿子到东北玩去了。
张智和苟夏青又是将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拿到了鉴定报告后,他急于想知道苟夏青的想法,也急于想把自己的打算跟苟夏青谈谈。
张智把电话打给苟夏青的时候,苟夏青正跟颜永军和孩子在开往大连的火车卧铺车厢里。
“喂,在班上吗?”
张智这次没有让自己作任何铺垫,上来就直接问道。他觉得自己和苟夏青之间,现在已经不再需要那种生分的客套。
“哦,是你啊,我休公休假了,现在在外地,等我回来上班再说好吧。”苟夏青故意大声说。
“你不方便说话?”张智又问。
“那好吧。好的好的。”苟夏青答非所问挂了电话。
很显然,苟夏青不方便跟他说话。但张智想问她具体什么时候上班,可是那边电话已经挂了。张智想了想,把电话打到了苟夏青的单位,接电话的人说,苟夏青休假了,大概两周以后回来。
休假了?去外地了?那岂不是还带着我的儿子吗?
张智的心里顿时生出了嫉妒,甚至有些恼怒。他感到了一种特别的不舒适。他发现了自己心里的这种奇妙的变化。他开始有了一种紧迫感。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把这件事情尽快解决好,那这样的不舒适就会一直如影随形地伴随着他……
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放假回家。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既然两周内不可能与苟夏青见面,那他也没时间再等在这里了。开题报告的大致轮廓已经在导师那里得到认可,再待在学校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于是,张智给自己买好了第二天回西城的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