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吃痛,载着线国安急速地往西奔逃,只小半刻就冲出了数里之遥,线国安大松了一口气,正待要看看自己的督标有没有跟上来时,身下的战马却是前蹄弯曲,跪伏于地,原来他力透大阵之时,战马早已受伤,刚才又是一路狂奔,这马早就没了力气。
没有马根本跑不远,线国安却是连忙向四周看去,想要先寻个地方先躲藏起来。
这时东方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线国安定睛看去正是孔剑等人带着他的督标被靖南军骑兵一路追杀过来。
“败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广西提督线国安颓然坐地。
孔剑等人带着十余个督标逃到线国安面前,也不再奔逃,一个个调转马头提着刀紧盯着冲突过来的靖南军骑兵。
明达礼带着一百余骑兵将线国安的残部团团围住,然后便提着马刀越众而出,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尔等降还是不降?”
“你们居然是满洲兵?你们居然投靠了那帮卑贱的汉人?我们八旗儿郎的脸面呢?”线国安又惊又怒。
明达礼却哂笑道:“线国安你这数典忘祖的狗奴才,本将是满人,投靠了李大帅却还是满人,你这奴才不是汉人?居然骂自己卑贱,真是无耻之尤。”
线国安听了明达礼的嘲讽之言,提着刀向着明达礼猛冲过来,他脸色涨的通红,口中不停地嘶吼:“本帅是旗人,不是卑贱的汉狗,我要杀光你们这帮投靠汉狗的败类。”
“杀!”
明达礼大手一挥,近百个满洲兵纷纷挥刀上前,只十数个呼吸,便将线国安和一众督标砍杀殆尽。
罗可铎亲自率军冲阵,然而被正红旗汉军溃兵阻截,马速提不起来,只得不停地督军向前冲杀溃军。
然而兵败如山倒,他杀完一批,更多的溃兵却不断地往他这边涌来,没有人敢回头死战,哪怕平郡王的长刀已经沾满了鲜血。
“果然是穷鼠噬猫呀!”李兴率军汇合了王忠的重装步兵以及安巴的马队后看到清廷平郡王的大旗正在冲突溃军,想要冲突他的将旗,不由地连连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