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歪头表示疑惑，她从未在自己身上见过什么胎记啊？

“蠢猪，下次洗澡的时候，烦请你好好看看。”她毫不客气。

还骂上瘾了这。

不等她说话，她便抢先开口“总之顾念念，你给我记住了，顾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等我杀了他们，我就去寄月，让他们把我的身份公之于众，到时候，就没人能欺负我们了，知道吗？”

她该说什么呢？顾念念笑了，她突然觉得这个人格还蛮可爱的，就像一个心智还未发育成熟的孩子，只知道用暴力解决问题，天真到令人发笑。

顾府这么大的势力和产业，在她看来好像是动动手指头就能灭掉的。

她也是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们还能你一言我一句的在这闲聊，不由得感叹世事神奇啊。

“怎么，你不相信？”见她许久未回答，她问道。

顾念念笑着摇头“我相不相信又有什么用呢？只是，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她当然也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但报复的方式并非只是取人性命，有时候，活着比死了痛苦。

顾念念和“曦月”公主的第一次辩论大会，以曦月骂骂咧咧收尾。

她端来凉水，捧着凉水浇到脸上，一股沁凉入了心，心里的燥热也消了不少，再抬起头来时，铜镜里，发梢还往下滴着水，几滴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鼻尖，流过人中、唇珠，最后滴在桌子上的胭脂盒上。

她忍不住凑近几分，头上的玉钗早已被她摘掉，乌黑如泉的长发散落在香肩，有种自然野性的美，偏偏一双水光流转的杏眸又尽显清纯。

这张脸还是那么美，可不知是太久没照镜子的缘故或是其他，她总觉得这张脸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再凑近半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对比以前有点无辜下垂的眼睑，眼尾处开始微微上挑了，笑起来也比以前多了几分韵味，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就连她一直嫌弃的一马平川的身材，胸前也看得出来微微起伏的弧度了，她怔怔的摸上脸颊，惊讶于短时间内身体外貌这样的变化。

难道，是因为曦月的出现？

会不会有一天，曦月霸占了她的身体，她也就彻底变成另一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