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衍！

是啊，她从来不是一个人。

“别再无力抵抗了，你本是万年一遇的灾星，念月生你的那天，正是九星连珠之日，你出生在这个世上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毁灭，只有彻底毁灭，让一切归墟，重塑规律，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便再也无人能够看不起你，相反，她们会对你俯首称臣，这难道不好吗？”

这是她心里的鬼。

“念念，坚持住，我不会让你出事的。”那个声音温柔而坚定。

“你要知道......我是你的朋友，而外面的那些，都是我们的敌人，是敌是友，还不明白吗？”

“滚开！”她终于吼出声来“我跟你不一样，我就是顾念念，我谁也不是！”

那个人化作一团红雾消失不见了。

......

“这些血雾能穿透人的皮肤，直达内脏！”武陵长老咬着牙说，支撑着身体的双腿有些颤抖。

四大长老和天师府的弟子都出来了，他们已经坚持太久，每个人的灵力都快用完了，体能已然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等到灵力用尽，他们也就彻底死在这里了。

“让我来！”一道苍老却雄浑的声音骤然响起，众人皆是眼前一亮，似乎寻到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三公飞到人群中央，本就瘦小的身板更显不起眼，可就是这样不起眼的一个小老头，紧扎马步、双掌指天，爆发出巨大的金光，硬生生将血雾照散开来，露出本来正常的夜色一角。

“渡气！”青阳长老最先反应过来，一掌推上三公的背，紧接着众人纷纷聚气，将一身的灵力都注入到三公体内，金光越来越耀眼，血雾像是见识到了厉害，化作小小的雾珠，彻底消散在金光的照射下。

临渊的夜终于恢复了正常，月亮依旧高高的挂着，发着淡淡银光。

与此同时，北洵皇宫的各大高手临危受命，费力抗争下，终于将血雾击退，众人皆是气喘吁吁，侧目相对，谁也说不出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