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拉过他的手,两个人就着椅子坐下了:“母后整日待在皇宫里,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一大早的发这么大脾气干嘛,生气伤肝,畟儿万不可这样了。”
南宫畟却是轻哼一声,在江婉面前显出孩子心性来:“父皇将我禁足于此,我实在是想不通,北洵正值用人之际,我也算是熟读兵书,懂得行军打仗的道理,父皇为何不让我带兵打仗!”
江婉轻轻笑了笑,拉着他的手紧了几分,声线温柔:“畟儿啊,你父皇这么做,当然是有他的道理。”见南宫畟正欲说话,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等母后慢慢把话说完。”
南宫畟平静下来,没再抢话。
江婉接着说:“母后知道你有一腔热血,想要为北洵尽忠效力,不想只是当一个贪图享乐的太子殿下,这些母后都懂,可你也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啊,你设身处地的替你父皇想想,你是北洵的太子殿下,你若上了战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只身一人深入敌方军营烧毁粮草的事,可把你父皇气急了,你这算是违抗军令的行为,他不但没有罚你,只是将你禁足在这东宫,已经是非常心软了。”
她的语气本就柔柔的,此刻又不停拍着他的手,南宫畟竟然全数听了进去,倒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了。
“所以啊,畟儿,你万万不可再像今天这般胡搅蛮缠了,你父皇对你只是小小惩戒,不会来真的,母后会帮你说话的,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解禁的。”
“谢谢母后。”他眼中闪出光来,紧紧回握了她的手。
“你这样,我便安心……咳咳!”
大概是话说得多了,她猛地咳了几声,白皙的脸上憋的通红,他这才关注到母后的嘴唇干得起了皮,上面也没有什么血色,他不禁皱眉,语气有点急:“母后,您怎么了?!”
“无碍。”她笑着摆了摆手:“前两日受了寒,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的。”
南宫畟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了寒呢,母后您也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江婉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她来这还有别的目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畟儿,你还爱曦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