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高估了这个男人的心,也低估了皇后的才智。
不过三言两语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她恃宠而骄被贬为答应。
她的女儿教给皇后抚养,月姐姐还是皇贵妃。
魏听雪心如死灰,她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这也是魏听雪第一次嘲笑自己的无知和愚蠢。
望着门外匆匆赶过来的娴贵妃,魏听雪笑了。
果然娴贵妃是比她们都聪明的,从始至终她都离这个男人很远。
“皇上,钰答应刚刚生了孩子体弱,不宜在跪在这里。”
淑慎开口帮魏听雪说话,声音软软糯糯还多了几分讨好:“不如让臣妾送钰答应回去吧。”
“钰?”江弦歌扭头看着魏听雪苍白的一张脸闪过厌恶:“钰是珍贵宝贵的意思,她也配这个字?
从今天起,魏妃褫夺封号,降为答应,非召不得出。”
淑慎根本不知道魏听雪说了什么,只是觉得江弦歌这个火气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最奇怪的是,平时只要她主动低头放软了身段皇上都会听她的话,今天却没有。
就好像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可她又感觉不到变化。
“皇上。”淑慎稳住心神继续开口,声音比刚才多了一分求饶的意思:“臣妾知道您生气。
可魏贵人毕竟是刚刚为您诞下皇嗣的大功臣,如今罚也罚了,就让臣妾带她回去休养吧。”
江弦歌别过脸不去看淑慎,可她的心里确实止不住的开心。
自己的皇后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他从前就是太宠着淑慎了。
事事都依着她,所以她才会对他爱答不理的。
如今,自己冷着她她倒是无所适从,低头求饶了。
江弦歌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按耐住心里面的狂喜:“不过是生了一个不值钱的女娃娃,有什么好自称是大功臣的。
古来,女子都是要嫁出去个亲的,又不是皇子有什么开心的。”
江弦歌自以为自己说的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话,可听在在座的几个人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所有人脸色铁青,皇后更是张了张嘴也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有魏听雪,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白了,就像是一层透明的纸一样,一戳就破。
“不值钱的女孩子?”魏听雪突然觉得可笑:“那难道不是我和皇后的骨肉吗?
皇上莫不是忘了您自己也是从娘胎里出来的。”
魏听雪看着江弦歌满眼讥讽:“您说这话的时候怕是没有考虑生生母亲吧。”
“大胆!”话出口的时候江弦歌就觉得不太对。
他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够收回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偏这个魏听雪不知死活,居然还敢出言嘲讽她。
当真是不知死活。
江弦歌一把掐着魏听雪的脖子,将她从地面上拽起来。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淑慎看到江弦歌的表情吓得除了一身冷汗,她如何不知道江弦歌已经动了杀心。
“皇上,魏贵人不过是一时失了心智才会胡言乱语。”
淑慎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江弦歌得手拿开一边将魏听雪护在自己身后。
“宫里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在多添一条人命不是吗?”
淑慎的话还是打动了江弦歌,他放开手了。
魏听雪落在地上拼命喘息,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害怕。
她甚至觉得觉得自己已经看到黑白无常在朝自己招手了。
还好,最后关头他们又放过了她。
淑慎不着痕迹的将魏听雪护在身后然后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的问道:“那臣妾先代魏答应回去了?”
“嗯。”江弦歌开口。
淑慎赶忙让落霞和容佩两个人扶着已经没了力气的魏听雪离开。
“娴贵妃!”
听到江弦歌的声音,所有人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淑慎扭头脸上挂着自然的微笑。
屋外大雨滂沱,屋内危机四伏淑慎却已经镇定。
江弦歌看着淑慎站在门口神态自若,竟是一点儿都没有被刚才的自己吓到。
“今夜,朕去你那儿。”江弦歌突然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