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的安静,让应飞华嘴角挂起嘲讽的笑。这些书生就是这样的,假清高,明明想要那些功名利禄,却装的什么都不在乎。无端的让人觉得恶心,觉得虚伪。
只不过,此刻他可巴不得白长生恶心了。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人,有了弱点才对,不是吗?
“放心,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像你这么知情识趣的人,现在可是很少了。再说,以后怎么算你都是我这方的人了,对我自己的人呢,我向来是很大方的。再说了,你想要科举得到好的名次,我姐姐是贵妃,总少不了你的好处。”
应飞华拍了拍白长生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长生的脸色阴沉,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应飞华,里面蕴满了暗黑元素。
“堂堂白大才子会不知道意思?来来来。”
应飞华起身,来到妆台前,从上面拿了一袋银子,走过去,勾肩搭背的把手中的银子递给他。
“诺,给你,拿去随便花。该应酬的应酬,这人脉,可以提前打好关系。很多时候,这文章好,还不如人脉广。只要这手中有着强大的关系,那么就算是一团烂泥,也能给扶上墙。”
白长生看着面前的一包银子,看这样子,里面少说也有百来两银子。拿与不拿,一直在他心中翻滚。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应飞华,白长生的脸色黑了青,青了白,一直在不断的变换。他知道拿了这包银子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拿,他走的出这应府吗?
应飞华也不催他,就那么看着他。
白长生,你不妥协有什么用?难道你想闹出去?闹出去以后呢?你想过吗?可是就这么平过去,他又心里不甘。怎么办?心突然变得很是暴躁。
不这样你还能如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一个鸡蛋能磕破他这块石头?你反抗的了吗?
“好了,别担心,做事情我也是很有分寸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都知道。我也不会让你为难,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你放心,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以后要是收到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他们绝对要给你面子的。”
白长生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些所有的所有,都已经被注定。无论他怎么挣扎,也都是垂死挣扎罢了。
“我希望以后我有需要帮忙的时候,你能够想办法帮助我。”
“这个还用你说?你是我兄弟,我不罩着,那我成什么了?”
此刻的应飞华说的那叫一个豪气干云,只是心里到底有多少真的,谁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