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站起来为伊万默哀了几秒，虽然伊万的行为很傻，但终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傻子！

“你这个恶魔，难道杀死我的兄弟就是为了作乐吗？”艾德里安眼神冰冷，暗藏着无尽的杀气。

马伦残忍地杀死了伊万，事后却为伊万默哀，从艾德里安的角度来看这是多么讽刺的行为！难道你还要跪下来真诚地道个歉吗？

或许只能从一个层面来解释，牛面具尸者对他们小队成员的死从来都不在乎，这些极度残忍的杀人方式只是让他自娱自乐的。

“他跟之前的那两个软骨头不一样，在他的眼里我看见了一些特别的东西。”马伦说，“这种特别的东西我曾经也拥有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久到我都快忘记了……”

“谁在乎你的过去？你这该死的尸者，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艾德里安咬着牙说。

“有些事你们人类不会明白的，别忘了，曾经的我跟你一样，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人。”

“世界是残酷的，有些人生来就是胜利者，而有的人穷其一生换来的却是惨败。你们想要守护的世界绝对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在无数的角落里、肮脏的地下有着数不尽的黑暗，那是光明无法到达的地方！”

虽然看不见马伦面具后的表情，但是艾德里安能感觉到马伦的情绪波动很大。

“如果你有着跟我一样的经历，我相信你对世界的恨意会远远超过我，死去几个兄弟又算得了什么？”马伦无声地笑了笑说，“恨意越深，力量越强大，你们见到我这恐怖的力量，就是世界对我满满的恶意！”

艾德里安听后愣住了，他从没想过一个尸者会告诉他这些闻所未闻的怪事，而且根据马伦的描述来看，他以前还是人类的时候过得非常不好，甚至对人类世界抱有浓浓的恨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杀死了你好几个兄弟的怪物，他却用着被害人的口吻向你倾诉着他才是最惨的受害者，甚至还向你灌输着某种扭曲的三观。

“即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你不过是个与人类为敌的恶魔。”艾德里安说，“你的生活中没有得到过一丝的温暖，我甚至为你感到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