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镇抚,你当着陛下的面,可不能随意乱说话……”怀恩也觉得不太可能,便适时的提醒他道。
“臣不敢,臣所说的句句属实!”林良慌忙回道。
“那你说的这个小内侍年纪几何?又姓甚名谁?是那一监的?”怀恩继续问道,毕竟宫中二十四衙署他最清楚不过了。
“他……他大概十二三岁的年纪,叫……”林良一时紧张,把名字给忘了,毕竟他在内书堂教习时间比较短,对这些学生的名字不是那么熟悉。
“叫什么?”怀恩追问道。
“臣……陛下,臣该死!臣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等臣回想一下……”说着林良低头不断的去回忆着汪直的名字。
“这……这幅画,如果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底恐怕绝对画不出来,怎么可能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内侍所画……这却有些匪夷所思了。林镇抚,你不会是记错了吧?”
商辂听到这,也面露疑惑的表情。
听到商辂这么说,林良也附和道:“商阁老所言不差,下官当时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幅画也是下官亲眼看着那小内侍画的,下官一开始也以为这小内侍是抄袭他人之作。
只是当世有名的书画名家下官也都基本认得,并未记得有人曾经画过这么一副画,陛下和三位阁老见多识广,不知道可曾见过与此幅画类似的画作?亦或者……这是某位古人的遗作?”
听林良这么一说,包括朱见深在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微微摇了摇头。
这期间很多六部九卿的官员都已经围拢了过来,看过了这幅画,却没有一个人认的出来。
怀恩见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便又问道:“林镇抚,这名内侍是在内书堂中读书的?”
“正是!”
“陛下,如此也不难,只要找内书堂中的内侍来问一下,就应该能知道画这幅画的内侍的名字了!”
“汪直的画!”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嗯?”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说话之人,却发现是一个端着盘子的内侍。
这内侍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向自己望了过来,他有些慌了,急忙跪地向朱见深行礼道:“陛下,是奴婢一时失言!”
“你刚才说什么?你见过这幅画?”怀恩听出这内侍似乎见过这幅画,便问道。
“回禀怀公公,这幅画是今天上午汪直画的,小的亲眼看到的。”
“是你?”
林良一眼就认出来,这内侍正是尚膳监的吴起。
“对,没错!陛下,作这幅画的内侍名字就是汪直!”
林良这时候总算是想起了汪直的名字。
“陛下,这……”怀恩则凑到朱见深身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