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五章 密谋18

虽然说,在那个影子看来,他所谓的队友们,都是有一些愚蠢,不,应该说是非常的愚蠢才对,愚蠢到了无法完全的信任他们的程度,他的命令,总是无法被正确的执行,甚至会因为他们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而故意选择性的执行的情况。

这样,我们就对他稍加劝告,或者干脆不加劝告,让事情过去就算了。但是,我们必须意识到,这样一来我们随时有可能再次遭受他给予的同样麻烦。

但如果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么,我们就只能马上并且永远地和这位宝贝朋友断绝交往;如果这个人是我们的佣人,那我们就必须马上对其解聘。因为如果相同的处境再度出现,他仍然会无法避免地做出同样的、或者相类似的事情尽管现在他真心实意地做出保证不会这样做。

一个人会忘记一切,绝对所有的一切,但却不会忘记他的自我,他的本性性格是绝对无法改正的,因为人的所有行事都出自一条内在的原则;根据这一条内在的原则,在相类似的处境之下,一个人只能永远做出同样的事情,而不可能是别的。

他们认为,他似乎在怀疑自己是否同这样一种地位或这样一种职务完全相称;于是立即转而喜欢一些对自己的资格不抱任何怀疑的厚颜无耻的蠢徒。

虽然他们可能具有识别能力,然而,如果他们不宽宏大量,他们肯定要利用他的单纯,并且装作对他们有某种优势的样子,这种优势是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拥有的。

他的和善可能使他对此忍受一段时间。但是最后,常常在为时已晚之时,在他应得的地位无可挽回地失去,因他的犹疑不决而被他的一些很热心虽则并不那么有功的同伴所篡夺时,他才变得不耐烦。

谁要是明白了上述的道理就会清楚:我们对于自己在将来某一处境会如何作为的判断顶多只是猜测而已,虽然我们经常会把这一猜测视为定论。例如,在别人提出某一方案以后,一个人会非常真诚,甚至非常乐意地许下诺言在将来某种情况下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

但他是否会履行这一义务可一点都不是确定的,除非他的本性决定了他所作出的承诺本身,无论何时何地对于这个人来说都是一个足够有力的动因——因为,例如,他非常顾虑自己的信誉,而这一维护信誉的动因所发挥的作用跟别人的强迫没有两样。

另外,这个人在将来某一情形出现的时候会如何作为,也可以预先完全确定下来——只要我们正确、细致地了解了这个人的性格以及他将身处其中的外在情形对他性格所产生的影响。

如果我们已经见过他在相似情形的行为,那预知当然就非常容易了;因为他在第二次会不可避免地做出同样的事情,但前提当然始终是:在第一次的时候,他已经正确和完全地了解了当时的情形。

这是因为,正如我已经常指出了的,“最后产生作用的原因并不以其真正的本质发挥作用,而只是根据其本质被了解的程度产生效果。”

也就是说,一个人在情形第一次出现时并不知晓或明白的东西不会对他的意欲产生影响,正如某一绝缘体阻止了导体作用的话,电流传导也就停止一样。

性格的不变本质和由此产生的必然行为在下面这一例子里异常清晰地显现出来:某个人在某些情况下并没有像他应该的那样行动,因为他欠缺果断、坚定、勇气或在那一刻所需要的素质。

在事后,这个人认识到自己处理事情不当并为之后悔。他或许向自己说:“啊!如果事情可以重头再来,我就会做出不同的行为!”但相同的情形一旦再度出现,他又再次做出了和以前一样的事情——他自己都为此现象感到莫名其妙。

把部队分散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高兴的,尤其是在大规模干预目前看来非常可能、迫在眉睫的情况下。

可是,在同在战场上一样,人们近乎迷信般地敬畏这个非同凡响。

因为,在别人都错了的时候,他往往是正确的。

他虽然从未承认有过判断上的错误,但这方面的错误也确实很少。所以,有些人认为,想要劝阻这样一个人,不仅徒劳无功,反面会使他更加固执而狂热地一意孤行,以此来回敬对他的批评。

此时父母们却往往抱怨说,他们的孩子一直不太和睦,而却找不出什么原因。

其实,甚至是一个乖孩子我们也无法要求他的一性一格会达到我们所要求成|人所应有的一性一格,小孩子都是绝对的自我为中心的,他急切地感到自己的需要,而拚命地想去满足它。

特别是一旦有了竞争者出现时,他们更是全力以赴,还好我们并不因此而骂他们坏孩子,我们只是说他顽皮,毕竟,这种年纪他们是无法就自己的判断或法律的观点来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负责的。

他看出要说服他x和x是不可能的,而且还看出要使自己和他们的意见一致是更不可能的。

由于答应做什么或不做什么是双方协定的行为,既逾越了自然的状态,也有损于自由,所以,就义务而撒谎的行为是更不符合自然的。再者,孩子们所做的一切许诺,其本身就是无效的,因为他们的见解有限,只能看到眼前的情形,所以当他许下诺言的时候,他们是理解不到他们所许诺的事情的。

他们一会撒谎,他们也就会做这样或那样的诺言,因为他们心里所想到的只是怎样摆脱现时的困难,所以凡是在眼前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的手段都是可以采用的:他答应在将来做什么的时候,实际上是空话,他的想象力还处在懵懵懂懂的状态,还想象不到他这个人在两个不同的时候的情景。

最初,他既没有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甚至连枪都不会放,却不得不担负起指挥一大批人的责任,他感到,实际上并不是他在指挥,一切事件的发展都和他无关,由不得他做主。

这并非因为他没有尽职,--不,他是尽了他最大的能力去做的;也不是因为他认为,个人不能左右一大批人参加的事件,不过他认为这种观点是那些缺乏行动毅力的人们用来掩盖本身软弱的最恶劣的伪装;

而是因为在他的军事活动的这个为时不长的第一阶段,他几乎把全部精力都用来克服他在战斗中不由自主地要体验到的恐惧心情,并且竭力使人们看不出这种恐惧。

他还说了很久。他同情特拉文斯基的不幸。他很了解他,他赞美他的为人;可是他对他企图在罗兹做生意时采取这种波兰人的不灵活的办法,对他承认并以为在和人处理关系时所不可少的正直态度却抱有一种轻蔑和厌恶感。

在这个城市里,正直是几乎没有它的地位的,最重要的是……就是在罗兹的范围之外,也很少有人依靠这个。在这个欺骗和盗窃成风的地方,谁如果想有一点和大家不同,他就别想存在下去。

即使他不知疲倦地劳动,即使他在生意中投入很大的资本,他最后也会被淘汰,因为他经不起竞争。

他说:“假设一个人想象他自己的灵魂就是从前奈斯德或梭赛提斯的同一个灵魂,他难道能想象他们的行为就是他自己的,比把曾经存在过的任何别人的行为想象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更充分的理由吗?

但是他一旦觉得自己意识到了奈斯德的任何行为,他就会感到他自己与奈斯德是一个人了。……赏罚的正当和公平正是建立在这种个人的同一性上。

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合理的:没有人会被迫对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负责,但是只要他的意识责备他或原谅他,他就必须接受相应的命运。

明明都已经在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死魂灭,但他们依然不在意这一点。

不管怎样,布卢姆对他们这些回忆感到相当吃惊,因为十之都是些用成桶的焦油泄愤的问题,况且不只一桩,而是好几千起,又过了二十多年,早已经遗忘殆尽。

至于“石头”的说法,那当然更是捕风捉影了。即便有这么回事,考虑到各方面的情况,他也绝不会认为回国是妥善之举。巴涅尔之死显然使他们悲愤不已。

要么是因为正当他的各种政治计划臻于完成的节骨眼儿上,却因患急性肺炎而一命呜呼;要么就是因为像大家所风闻的,他浑身淋得精湿之后疏忽了,没有换靴子和衣服,因而患了感冒。

志骧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狂喜从胸腔里涌出来,可是一时也无从高兴起来。这事情一旦真地发生,他也不由不想到后果是严重的。命运真会捉弄人,那一次去九曲坑,满心担忧的,不就是这个吗?

而事情却没有发生。从九曲坑回来,一直没想到会有什么──也许因为已拜了堂,所以心理没有了顾忌吧,却不料事情倒真地发生了。

“没有好处。”大鹰还是非常镇静:“一点好处也没有。敌人的兵多,器械好,出我们全国的力量也未必战胜。可是,万一我们俩的工作有些影响呢,也许就是猫国的一大转机。

敌人是已经料到,我们决不敢,也不肯,抵抗;我们俩,假如没有别的好处,至少给敌人这种轻视我们一些惩戒。假如没人响应我们呢,那就很简单了:猫国该亡,我们俩该死,无所谓牺牲,无所谓光荣,活着没作亡国的事,死了免作亡国奴,良心是大于生命的,如是而已。

祁老人和韵梅把家中所有的破铁器都翻拾出来。每一件都没有用处,可是每一件都好象又有点用处;即使有一两件真的毫无用处,他们也从感情上找到不应随便弃舍了的原因。

他们选择,比较,而决定不了什么。因为没有决议,他们就谈起来用铁去造枪炮的狠毒与可恶。可是,谈过之后,他们并没有因愤恨而想反抗。相对叹了口气,他们选定了一个破铁锅作为牺牲品。

他们不单可惜这件曾经为他们服务过的器皿,而且可怜它,它是将要被改造为炮弹的。

不过,如果仅仅只是讨论智商什么的话,这个影子,其实也并没有比其他人要强到哪里去,其实都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就那个样子吧。

毕竟大家都是强者,但也在害怕这是不是仅仅只是一个骗局,这个影子藏头露尾的不敢出来,目的是不是害怕暴露,他真正的目的,是不是想要在大家打生打死的时候,突然坐收渔翁之利。

你说,你看穿了死是一件无需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事,便决定活下去试试?是的,至少这是很关健的因素。为什么要活下去试试呢?

好像仅仅是因为不甘心,机会难得,‘不试白不试,腿反正是完了,一切仿佛都要完了,但死神很守信用,试一试不会额外再有什么损失。说不定倒有额外的好处呢是不是?

我说过,这一来我轻松多了,自由多了。为什么要写作呢?

作家是两个被人看重的字,这谁都知道。为了让那个躲在园子深处坐轮椅的人,有朝一日在别人眼里也稍微有点光彩,在众人眼里也能有个位置,哪怕那时再去死呢也就多少说得过去了,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想,这不用保密,这些现在不用保密了。

不过危险达到了什么程度呢?情况开始清楚了。他草草地大体上回想了一下刚才会见x的情景,不能不又一次吓得浑身发抖。当然,他还不知道x的所有目的,不能了解他刚才的所有打算。

但是这场游戏中的一部分花招已经暴露出来了,当然,谁也不能像他那样清楚,x走的这“步”棋对他来说是多么可怕。再稍一进逼,他就可能完全暴露自己,那可已经是真的暴露无遗了。

x了解他性格上这种近乎病态的特点,一眼就看透了他,采取的行动虽然过于坚决,却几乎是很有把握的。无疑,x刚才已经过于暴露了自己,不过毕竟还没接触到事实;这一切还只是相对的。

不过现在他对这一切理解得对不对,对不对呢?他是不是理解错了?今天x到底想得到什么结果?今天他是不是当真作好了什么准备?究竟是什么准备?他是不是真的在等待什么?

如果不是x使事情发生了出乎意外的转折,今天他们到底会怎样分手呢?”

关于被人认出来这一层,她并不大在乎。那些演戏的小伙子们,不大会认出来是她。至于在那些被请的客人中间,却不见得能同样稳当。不过,说到究竟,被人发觉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能被人发觉的,只有她扮戏这件事实;至于她的真正动机,那永远也没有被人发觉的一天。

如果人们认出来是她,那他们一定会一下就认为,她作这样的事,只是一个先就已经被人看作行动古怪的女孩子,现在又犯了一阵乖僻就是了。

本来这桩举动,要只是闹着玩儿的,才最合情理,而她作来,却是为了正经的目的:这种情况本身,就至少是秘密的保障。

你是从谁哪里打听到我的?

喔,从林田那儿,那家伙从以前就是个大嘴巴。嗯,没错。最近这被炒得像是天大的社会问题,不过偷偷告诉你,我以前也常欺负人呢。嘿嘿,孩子嘛。

不过,我觉得那种事也有存在的必要,我不是在找借口,你看,一旦出了社会,就有一大堆讨人厌的辛苦差事等着你做,就把这种事当作是步入社会前的练习不就得了。

如果能从中全身而退,也能获得应有的智慧,不是吗?我是这么想啦,最近大家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只不过是欺负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