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服务员送上清单,我接过。
半年多未见,这个年轻的少年还在这里工作。只是当初我在这里唱歌的时候,他看不见我的脸。
我点了,推给她。
“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想请我。”我拖着长音问她。
这个人,我没少受她气,孤立我,鄙夷我,有时候还想打我。
“说来,咱们也是斗了很长时间了。你没赢了,我也没有输了!”她一边看清单一边对我说,似是漫不经心,“大学都快上完了,咱们该和解也该和解了,同学一场,我也想过,做过很多错事。”
我哭笑不得,“我可没斗,你刚上场,我就已经就败得一塌糊涂。”
“刚来上大学,我就感觉你不太一样,和我们都不太一样,是不屑跟我们这些人斗吧?”她抬起头,凌厉的目光看得我直发毛。
莫不是这姑娘发现了什么?我心里直打鼓!
“最近的面具乐队,你知道吗?总觉得那个女歌手,和你很像!”她突然问我。
我顾左右而言其它,“倒是唱歌还行!”
“就是带着面具,看不见脸!”她叹息。
我说:“也许,长得不好看才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