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丽丝一下子瘫倒在瑞卡旁边的座位上时,瑞卡跟着其余的人大声地鼓掌。
“很好,爱丽丝,太好了!”雷基·布莱越过瑞卡,用夸张的口吻说。这时剩下的最后一名史文司·沙尼被分到了幻之川。波若教授卷起羊皮纸,抱起四脚圆桌离去了。
瑞卡低头看着面前空空的金盘子,这才感觉到早已饥肠辘辘。牛排馅饼和罐头海参的午餐似乎是好几天以前的事了。
阿瓦兰·伊浮列敦站了起来。
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银色的发丝在深蓝色的长袍上闪闪发光。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他说,“欢迎大家来到阿森特奇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说几句话。那就是:尽情地吃喝吧!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了下来。大家鼓掌欢呼。瑞卡对他极其简短的演讲很是吃惊。
“他是不是——有点好玩”她迟疑地问仑加。
“好玩”仑加小声说,“他是一位天才!世界上最优秀的巫师!不过你说得也对,他是有点好玩。要不要来点土豆泥,瑞卡”
瑞卡目瞪口呆。这时她面前的餐盘里都放满了吃的。她从来没见过桌上一下子摆出这么多美食:炭烤牛肉、烤鸡、猪排、羊排、腊肠、牛排馅饼、煮土豆泥、烤马铃薯、炸薯条、约克布丁、胡萝卜肉汁、法式洋葱汤,还有她们在列车上点的那种海藻奶油糕。
说实在的,马奈尔夫妇并没让瑞卡饿着,可也没有真正让她好好吃过。表哥利奥总是把她想吃的东西抢走,尽管这些东西有时候让利奥想吐。
瑞卡每样都往餐盘里拿了一点儿,开始大嚼起来。样样都很好吃。
“看起来真不错呀。”长着尖牙的吸血鬼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荡了过来,难过地说。
“你不来一点儿吗”
“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吃东西了。具体几百年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时间都我来说毫无价值。”吸血鬼幽灵说,“我不需要食物,不过,我当然很怀念它们的美味。不过,以我的口味,这里的牛排要带着血丝才好吃。”说罢就飘走了。
瑞卡朝幻之川那一桌看过去,看见桌旁坐着一个看着有些半实体的幽灵,十分可怕,空洞的眼睛是红色的,长袍上沾满了绿色的黏液。那是红眼黏液幽灵正好坐在萨比亚旁边,萨比亚对这样的座位安排似乎很不满意,瑞卡看了心里觉得乐滋滋的。
等到每个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又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甜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派、糖浆水果馅饼、巧克力糕、果酱甜圈、果酱布丁、蓝莓果冻、奶酪糕……
瑞卡取过一块奶酪糕,这时话题又转到了各自的家庭。
“我是一半一半。”之前淡茶色头发的男生保罗说,“爸爸不懂魔法,妈妈直到结婚以后才告诉爸爸自己是个巫师。可把他吓得不轻。”
大家都哈哈大笑。
“那你呢,迪恩”爱丽丝问。
“哦,我是由奶奶带大的,她是巫师。”纳威说,“可是她总不相信我会被魔法学校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