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尔卡特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先生,你这有龙皮手套吗?”
瑞卡突然抬起头来,银勺子上是一只半截的丝虫尸体——
“达尔维拉小姐,我想你是不了解禁闭的教育意义,”斯尔卡特收回游走的思想,头也没抬地说,“因为你在课上粗鲁的行为,关禁闭是要起到让你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作用,而不是——”
“使用防护手套和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两不冲突。先生。”
话一出口,连瑞卡自己都吃了一惊。
她连忙加上'先生',以免斯尔卡特一怒之下向自己发射个什么更恶心的虫子之类的。
斯尔卡特终于抬起了头。
琥珀色的眼睛放着火焰般的光,柔软的粉色嘴唇正生气地撅起。
他幽深的眸子暗了下来。
“如果有什么令你产生错觉,使你误以为你可以在我这里放肆——”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先生。”瑞卡眨着眼睛,装作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尽量不加痕迹地在话语中加入深深的蔑视。
一双棕黄色的龙皮手套隔空飞了过来。
趁着斯尔卡特没注意,她在桌子下对他比了个
手势。
一堆堆羊皮纸挡在他们之间,一想到炼之都的同学们一定正在公共休息室里庆祝周末连着两天都没课,而自己却被困在了这里。瑞卡就盯着他的脸,想像着用这些丝虫的黏液抹在他高高的鹰钩鼻上。
她一次次地去瞄斯尔卡特身后那个滴答滴答的大钟,它好像走得只有普通的钟一半快,也许斯尔卡特施了魔法故意让它走得特别慢?她不可能才来了半小时……一小时……一个半小时……
时针指到十一点的时候,瑞卡的眼皮已经开始架不住了。
斯尔卡特终于再次抬起头来。
“我想可以了,”他低沉地说,“把盒子盖好。”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