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懂围棋。

两人落座，慕笙笑着问：“沈叔叔何故叹气？”

沈书文把玩着茶杯，随着他每一次转动，杯中的茶水都在做不同方向的旋转，而这似乎也反映出他此时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杂乱，且多是没有多少头绪的想法。

“你太着急了。”沈书文再次叹气，话语中多是属于普通人的无奈。

在他看来，慕笙确实是做的太急，但他又能做出阻止么？

慕笙捏起一块甜糕放进嘴里，不紧不慢的道：“沈叔叔你要记得，重病还要用重药医，我现在不做，那要什么时候做？等到妖族正式入侵的时候么？但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在大千世界之中，即使一个大势力肯为一个有天赋的弟子倾尽资源，培养一个金丹期的修士也要数年。”慕笙忽然一笑，面向沈书文反问道，“沈叔叔，你难道还认为我们还有这么多的时间么？”

沈书文不言，邱郑羽却紧了紧握住灵剑的手掌。

然而慕笙并不着急，也不催促。

他低着头看着木质桌子上残留下的纹路，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终于，在慕笙都要准备拿出玉简通读一边功法的时候，沈书文终于开口，他说道：“我想在你收弟子的时候能先让我们做一下排查。”

排查？排查间谍么……慕笙隐约猜到了一点沈书文话语里中携带的意思。

“我也知道现在这个时期谈这些并不合适，但老祖宗说的对，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但不可没有防人之心啊。”沈书文微微停顿，最终还是向慕笙和邱郑羽坦白自己的想法。

慕笙微微颔首：“我会的。”

“我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虽然师尊找弟子并没有限制，但作为主办的我是国人，所以我不会做出什么让你们难受的事情的。”

“这样就好。”沈书文松了口气，对于这个父亲是体制中的这个孩子，他的第一感官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