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文明不像妖怪那般不讲道理。

说到底，妖怪是由普通野兽得到特殊机缘进化而来，本身就携带着一部分无法根除的兽性。

而文明种族的存在，那就代表双方有可以交流的前提。

即使，双方的实力并不对等。

现在顾曼看到能被慕笙称之为朋友的生物，她第一时间就认为对方一定有着属于自己文明。

因为，某些气质是模仿不来的。

就跟妖怪要是想彻底磨掉兽性，融入人类社会这个大环境一样，这种由内而外的特殊气质需要大量的时间才能形成，顾曼认为，这种气质其实来自文明长久的历史积淀。

咔嚓一声轻响。

房门合拢，锁芯自动落锁的声音惊醒顾曼。

她轻咬嘴唇，转身向属于自己的房间走去。

关于这件事，她需要向组织里汇报，毕竟慕笙现在只是一个人，他所说的话挺不能让所有人取信。

毕竟云候似乎的尸体他们并没有得到。

自然也就无法得知大千世界是真的存在，还是慕笙编造出来的谎言，在这种为难关头，就算国安能够拿到确切的证据的，内部也肯定会有人持反对意见，然后那些人就会利用自己的权利推动其它方案的进行。

这不是这些人愚蠢。

而是所有人都担不起被灭族的风险。

现实已经出现超自然现象是有目共睹的，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尤其是这种关乎种族延续的问题，容不得任何人马虎。

所以，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持反对的意见，指出现有方案的不合理之处。

这就是有名的第十人理论。

而提出反对意见的人，也被称为“恶魔拥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