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拿来!”
“给您!”
刘警长叼着香烟吞云吐雾,手中转动着棍子:
“你说自己是个戏子?可笑!别以为扯着嗓子唱一唱,我们就信了你的鬼话。”
“你亲娘的底细,别人不知,我可是门儿清。她自小在王府里当格格就爱唱戏。后来大清亡了,进的戏园子。”
“龙生龙,凤生凤。戏子的儿子会唱戏,不天经地义吗?”
少年惊愕地瞪大眼睛:自己卷入的竟然会是一场极其棘手的恩怨。
眼前的这个警察头头,猛地把铁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大声喝道:
“顾启澜,若要活命就少废话!你娘到底死了没有?你自己又是如何从深山里活着出来的?”
这三个字如雷贯耳。
这个名字对少年而言,像极了一道解不开的咒语。
他惊恐地挣扎着,带着哭腔大声喊:
“我是一个小唱戏的,完全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求求您放了我出去吧!”
“哐当!”一下,脚边的一只装水的碗踹飞。
“前几日老子忙,没工夫亲自来,真便宜了你!”
刘警长高举着铁棍子正要朝着少年的胸口打下去,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只手,用力拽住了他。
“刘前辈,您连夜赶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外头有电话请您过去接。”
“哦,谁找我?不是甚要紧的,你去接不就得了。”
只听见秦锋低下头咳嗽了两声,牢门外又蹦出来一个人。
他定睛一瞧,竟然是专门负责秘密接待的警员。看来不是小事。
“警长,这个电话只准您本人接听......”
“明白了,我这就去。”刘警长将铁棍子丢到一旁,跟着警员匆匆往外走。
“这个人你接着审。问得细一点,手段硬一点!”
“放心,我一定办好。”
秦锋等他们的背影看不见了,才对新来的看守说:
“你去搬一把椅子来。我要坐着和他聊聊天。”
“是,公子。”
看守方才挨了刘警长的训斥,唯恐饭碗端不稳。听到一声令下,赶紧找椅子,还端来了茶水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