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明……”
锖兔的目光又转向善逸后面花凛,灰眸却微微眯起。
奇怪,明明刚才一瞬间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鬼的气息的。
现在再看时,却真的只是个普普通的人类?
被花凛那双深邃迷人的狭长眸子一扫,锖兔面色涨红的低下了头,“抱、抱歉,我以为……”
“你以为?小朋友,你难道真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
仗着一张成年人的脸,善逸气焰嚣张不客气的教训着眼前的小鬼。
他心中却想的是——
可恶,怎么随便一个小孩都长得这么好看?
若是没有脸上的疤,再长大一点,就是和伊之助不一样风格但一样等级的脸啊!!
因为羡慕嫉妒恨,善逸的表情过于狰狞扭曲。
落后于锖兔几步富冈义勇见状二话不说,抿唇便举刀朝向善逸。
花凛:“……”等等,剧本不是这么演的。
还好误会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富冈义勇和善逸打起来之前,拎着两只野兔归来的鳞泷左近及时的阻止了。
“义勇,你在胡闹什么?”带着天狗面具的老者谴责道。
义、义勇???
善逸僵硬地扭头去看花凛,金色的大眼睛里雾气朦胧,又带着点晨曦的期望光芒——
不、不会是他想得那个水柱富冈义勇吧?
花凛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残酷的斩断了他不切实际的希冀——
没错,就是你想得那个义勇哦。
完成了一次短暂且默契的眼神交互后,善逸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满脸灰败,生无可恋。
花凛斜眼瞥着反应剧烈的善逸,反倒是很奇怪。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从一开始知道这里是灶门炭治郎师父居住的地方时就该预料到了吗?
鳞泷左近次瞥了眼“眉来眼去”的两个人,着意扫视了一遍善逸身上明黄色的格子花纹羽织,便轻易地将两个人让进了屋中。
简朴的小屋中,鳞泷一边熟练地为野兔剥皮,一边随意的问道:“雷之呼吸?你和桑岛慈悟郎是什么关系?”
什么?!
居然还认识爷爷?
而且看起来关系还很好的样子?!!!
惊惧之下,善逸一口气没上来,头一偏眼睛
也闭上了。
坐在他身边的花凛吓了一跳,转脸仔细一看。
这人坐在原地已经打起了愉快的小呼噜。
花凛:“……”
虽然对于善逸的不靠谱,她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但是善逸还真的每次都能突破花凛的想象力的下限。
正当花凛已经完全放弃了善逸,准备自力更生的时候,身旁的人却霍然站起。
“鳞泷大人,借一步说话。”
金色灿烂的眸子紧闭着,垂着头。
善逸此刻的声音磁性低沉,连行动间也带着侵略性十足的雷霆之势。
花凛站起来也想跟着去,却被善逸不容拒绝的按住了肩膀。
隔着一层衣料感受着善逸温暖干燥的掌心,居然意外有种安心的错觉?
若不是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未曾变过,花凛甚至怀疑这人被掉包了。
鳞泷也诧异地打量起善逸,沉默片刻,将野兔交给身边的锖兔和义勇,起身先一步去了屋外。
善逸紧随其后,虽然眼睛闭着,但行动之间没有一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