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泪花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一脸委屈:“疼疼疼啾太郎,我错了还不行嘛,啾太郎啾太郎啾太郎,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啊?你说为什么要故意输给阿花?”捧着啾太郎艰难理会意思后,善逸果断炸毛了,“才不是真的打不过!才不是!”
善逸深深呼出一口气,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危险了起来,他的周身有着细小电流缠绕。
那是为什么呢?
明明已经拥有了打败柱的实力,却还要在于爱人的比试中放水。
“虽然平时的镜花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没感情的杀人机器。但其实她超没安全感的,经常害怕自己不能保护好大家,每一个人受伤她都会很自责,又害怕自己的体质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而不得不疏远。阿花那么努力、那么温柔,我不想她让自己那么辛苦。”
善逸垂下眼睑,将危险的气息收回身体,沉静下来的他终于有了几分和他年龄匹配的成熟沉稳。
“啾!啾!啾啾!啾啾!啾!”
“啊?你说炭太郎传信来说柱合会议有人提议我当鸣柱?”善逸瞬间瘫倒在床上翻滚了起来,“不要不要不要!我可会死的,我那么弱!雷之呼吸到现在也只会一式,废柴啊,我可是个废柴!”
“啾啾……”
“什么?!你说下一次我还会输给阿花?”听到啾太郎的鄙视,善逸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表情癫狂,“怎么可能!让她一次就可以了,下一次一定是我赢我赢我赢!啾太郎!快说是我赢!”
嘶吼得声音响镇山林。
镜花勾起唇角,懒懒地翻了一个身。
3、关于共患难
对于第一次见到善逸,镜花也是记忆犹新的。
那时她刚刚被前雷柱桑岛慈悟郎先生收留,继而介绍给了鬼杀队,作为特殊的编外人员结束了流浪的生活。
但就算是生命有了些许保障,但作为杀手的本能,哪怕她知道桑岛先生
和蔼可亲是个能够信任的人,却仍然不能放松警惕。
那天桑岛先生出门办事久久未归,她察觉到了先生许久未归可能是遇到了危险,于是连夜追了出来。
离猎户家还有老远,镜花就嗅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大约有三人已经遇难,镜花眼神暗了下去。
不小心在和太宰先生与敦君的任务中,被当事人的异能传送过来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后,她就又过上了一刀一人的杀手生涯,但早已经适应侦探社悠闲生活的她却一时无法适应再适应这样的生活。
尤其是当她进入房间后,看见一群鬼在分食那农妇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时,愤怒和恐惧占据了她所有的大脑空间。
居然敢!
他们怎么敢?
这个孩子多么无辜!她甚至还不明白活着是什么就已经被无情残忍的杀死。
怒火中烧让她险些丧失理智异能失控,从而变成无差别攻击的杀人魔,幸而善逸无意识的举动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柔软,从而唤起了她一些意识。
“原来那个时候这么危险么?!!”只是一抹转瞬即逝的光,树梢暗处的一只鬼已经身首分离坠了下来,但善逸的表情却比这只鬼更加的惊恐,“你居然可能会杀了我!!而我还辛辛苦苦把你背回了桃林!!这一定值得睡十次,不,二十次来补偿我!”
纵身跃到善逸的身后,镜花用日轮刀同款材质的匕首将前来袭击的鬼挡住,又随意一脚踹飞,任飞出去的鬼砸中另一只试图冲上来的鬼。
帅气地收腿回身却见善逸仍一脸哀怨得瞪着自己,于是偏过头以拳掩唇,冷静地解释:“咳、只是连续七十二小时没有睡觉,有些精神奔溃而已。”
“只是?!三天不睡觉你是想自杀吗?”善逸一刀抹掉鬼的脖子,凶巴巴得搂住了镜花纤细的腰肢。
“噗咳……抱歉、咳……”
善逸见到镜花难得羞涩的模样,着实令人忍不住,将手收紧就要吻上镜花的唇。
虽然对面并不是人,但是当着这么多鬼的面前,镜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尤其又看到善逸深情且英俊的脸庞上花猫一样的敌方血迹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了是吧!?你刚才笑了对吧
!你怎么好意思在这个失手笑?!气氛都没有了吧?”
眼看着善逸愤怒的连砍几只鬼,一幅我很生气要睡觉才能开心的模样,一夜腰酸背痛的镜花不得不退一步道歉:“对、对不起,我只是想到爷爷也曾经这样对我说过,你还记得吗?”
善逸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被爷爷教训。
“三天不睡觉你是想自杀吗?!”
桑岛慈悟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病床上的纲吉教训道,“我难道没有教过你吗?杀鬼这种事情是急功近利就能成功的嘛?”
“啊……”镜花坐在床上一脸尴尬得想要解释,并不是为了杀鬼才三天没睡觉,但是桑岛凶巴巴的样子让他只能讪讪住口,垂头认错,“对、对不起,桑岛先生。”
“爷爷你不要这样说,阿花毕竟救了我们。”善逸从半岛身后探出头来,弱弱地帮镜花解释。
其实她的心里有些小九九,这个女孩子貌似很厉害的样子,只要跟着他,自己就不会死了!而且长得又漂亮,能拐来当老婆就更好了!
桑岛这才想起这个存在感微弱的徒弟。
火大地将善逸从自己背后扯出来,用拐棍驱赶到纲吉的床头,“还有你!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给我也去那边站好,反省一下你的问题!”
善逸的泪花花立刻憋不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委屈巴巴地看着桑岛。
镜花还是第一次见有男人能哭的这么清新又不做作,有些震惊:“这位……”
没有存在感的善逸弱弱地委屈,“善逸!我叫我妻善逸啊,之前明明已经告诉你了……”
“抱歉,我妻君也是为了救您拼尽全力,您不用……”
“救我?!我还需要你救??”
桑岛气得吹胡子瞪眼,拐棍尖眼瞅着就要戳到善逸的鼻子上,“你有几斤几两够那只鬼咬一口的吗?!不是怕死吗,怎么又不怕了,啊?”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想找死,老头子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捡了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东西……”
“师傅吃饭啦——”
桑岛撸起袖子正准备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好好上一课,就听到屋外有弟子在喊他。
也许是听到了“饭”这个
字眼,对面两人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同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咕!!!!”
善逸眼泪汪汪的看着桑岛,蓄满了泪水的眼睛里写满了“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
纲吉不好意思地摸着肚子,小心翼翼看着桑岛,也是一副明明肚子很饿却不敢说出口,可怜巴巴征求同意的样子。
桑岛扶额一脸不想再看见他们的样子,不耐烦的招手:“看着我干什么,指望我喂你们吗!还不滚去吃饭!明天都给我参加训练!”
善逸和纲吉如蒙大赦,一前一后贴着墙根离去。
“喂,你的鼻涕流下来了。”
“善逸,我叫善逸,我才没有流鼻涕!!”
在他们没有看到的身后,原本应该怒火中烧的桑岛拿开挡在眼睛上的手,一双沧桑却依旧清明的眸子望着两个孩子拉拉扯扯的离去,一脸欣慰。
都是好孩子,鬼杀队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4、关于日久生情
刚到桃林的那天晚上,哪怕因为桃林里房间不够需要两人一间,善逸和一位脾气不太好的师兄一间,虽然师兄一直用鼻孔看他,但善逸也睡得特别好,大概是他想着幸福光明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