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试图发力的墨云箫瞬间浑身筋脉震痛,被几个离火堂弟子强行按压在地。
“我杀了你!”这句话一遍又一遍,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咆哮。从没有一刻,他感到自己如此无能,这些年来他拼命修习灵力、练习剑法、增强修为,为的就是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可以保护他所珍视在乎的人,不让那时候遥望川大战的悲剧再一次重演。可他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正如来之前颜言所说,灵力并不是万能的。
失去灵力,失去武功,他什么都不剩,什么也不能做,不光自己被人随意摆布,更保护不了她,还亲眼看着他心目中奉为神之信仰的小太阳,一点一点地被黑水浸染。
江无际撕扯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脏乱长发,迫使他睁眼看清面前女孩儿被慢性凌辱的画面。似怕他不安分,江无际一把夺过其中一个弟子的佩剑,往他正拼命挣扎的手背上狠狠插下。
殷红的热流自手底缓缓渗出,他的手指依旧固执地向前伸,却再挪不动一分。
下一秒,江无际的一番话响在耳边,“本座生平最见不得两件事。其一,和江无边有关的人和事;其二,男女之间的两心相悦你侬我侬。你们很幸运,全部踩在雷点,触上本座的底线。既然你不愿意说出有关江无边的实情,那就给本座睁眼好好看着,自己的女人如何一点点地被别人染指践踏!好好体验一下,同样的事,本座当年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忍受下来!”
顺着前方视野看去,秦正正勾起柳霜迷人的小下巴,色咪咪地在她动人的脸颊处亲了一口,动作不作迟缓地抬起她的头,也学着江无际道,“你好好看着,看看他在以怎样的代价自取灭亡。”
“禽兽!猪狗不如!”在那一声利剑刺穿他手掌的一瞬间,柳霜灰暗的眼瞳里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她只知道又有什么东西不停地从眼睛里掉落,一直苦涩到她的嘴边。
他以往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此刻该有多么的无能无力,悲伤无助……
秦正恶心的嘴脸依然不假思索地往她身上蹭,脸上、鼻子、耳朵、脖颈……到处都是他肮脏的气味。
柳霜用溢满温柔的杏眼最后深望被困在地上的墨云箫一眼,忽然闭起眼睛,在秦正不易觉察的角度,咬向唇中舌根。
既然不能同生共死,那用这种方式,应该可以挽留她与他最后一点尊严吧,也作为她在他最无助的时刻,帮他清除那些丑恶障碍的光荣事迹。至少这样,她还是干净的,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正值此刻,牢役哀嚎的叫声接二连三从地牢走廊传来,江无际和秦正猛然望向牢房外。只见江兆和两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前来劫狱,手上动作不加迟缓地往牢役身上揍,转眼就来到关押柳霜和墨云箫的牢门口。
江无际冷笑一声,刚想拿出勾火灯盏,却发现勾火灯盏不在自己身上,霎时面色一变!他似乎想起什么,立即挥手震开那几个按压墨云箫的离火堂弟子。
其中有一个弟子身手十分敏捷,马上躲到对面的江兆身后。江无际和秦正这才看清这弟子的模样,难怪个子不如一般人高大,原来竟是佯装离火堂弟子的江迪!
而在她手中,正攥着江无际视如珍宝的勾火灯盏,是她刚刚趁江无际不注意时偷到的。
就在今日黄昏时刻,江兆在门外听到他父亲与秦正的对话,得知他们今晚还要去地牢审问。为营救柳霜和墨云箫,江兆趁守卫都大举集中在地牢门口巡逻,他顺利潜入软禁江迪的地方,救出江迪,再委托她扮作一名离火堂弟子,抄小路进入地牢,借机跟随在江无际身边,盗取勾火灯盏。
江兆知道,没有勾火灯盏的依靠,他父亲和秦正就相当于失了半条臂膀。恰好他在离火堂门口碰到两个柳霜和墨云箫的同伙,法术修为还不错,此时营救的成功率更上一层楼。
江无际颤手指向自己的儿子,“皮皮,你竟要和为父作对?”
江兆叹然,“爹,认输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别在继续坑害人,你不该把自己的悲惨遭遇附加在别人的世界。”
“你可是为父的亲儿子!”江无际怒吼。
“正因为我是您的亲儿子,才要前来阻止您犯下的错。”
江家父子还在争论不休,甚至就地打了起来。一旁的未临和初雪却不废话,直接冲到牢房里救人。
初雪上前一脚踹飞正做着恶心之举的秦正,立马将自己身上披的夜行斗篷摘下,给柳霜小小的身子罩的严严实实。
她目光森冷地扫视到地上的衣服碎片,还好只有上身衣物,没有裙摆。又扫了一眼被踹到墙角重伤的秦正,刚想把长剑刺过去,就见墨云箫已经在未临的帮助下重新站起。
他双睫低垂,眸中神色不清,没有丝毫犹豫地拔下插在手中的剑,仿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走至秦正跟前,挥舞长剑直接斩下秦正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