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洵嘴角依旧挂着冷笑,从哪里学来的几个词汇,就敢将其糅杂在一起,班门弄斧!
刘芯芷显然比哥哥细心的多,他一听陈弘远说出这话,竟是有了些许期待!
陈弘远先是喝了一个茶水,然后重复解建生适才以词牌名《点绛唇》而创作的词,“凭栏观雨,如丝倾坠烟雾浓。高楼湿瓦,一点晶玉落。矮云覆城,披甲上天际。此生意,望山在高,身可至于顶!”
“先生这首词虽然是一展胸中豪气与志向,但却少了些许意境!再有,矮云覆城这句,有抄袭前朝诗人,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嫌,所以我觉得这首词并不好!”
解建生脸色阴晴不定。
刘洵继续火上浇油,“你说不好,那你自己作一首词啊!”
陈弘远斜瞥了刘洵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不少文人开始附和,吵嚷着要陈弘远做一首,甚至还有人说这个世上光说不练的人多了去了,说些看似有道理的话抨击别人辛苦换来的成果,好糊弄那些无知的人,博取名声!
解建生也说道:“,你说我的词意境不够,那么怎样的词才算意境够呢!”
陈弘远终于不再以退为进,他走到栏杆前,望着楼外的细雨,平静说道:“即是写雨,又怎么能离的了愁这个字!”
这道声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竟是不约而同的再次沉默,望向陈弘远!
陈弘远长呼出一口气,背负着双手,视线望着楼外,竟真的有几分文人风范,他缓缓说道:“那我也以《点绛唇》为词牌名班门弄斧!”
“雨恨云愁,江南依旧称佳丽。水村渔市,一缕孤烟细。天际征鸿,遥认行知缀。平生事,此时凝睇,谁会凭栏意!”
茶楼内的所有人霎时间皆是目瞪口呆,他们望着眼前这个腰佩破刀的修长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太子刘洵更是含着一口茶水,忘记吞咽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