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地点是邺城官寺大堂之上,而他所询问的对象,则是冀州州中诸多冀州州牧之属吏。
韩馥在听到这篇檄文之后,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乃是他的位置。
自从袁绍避难到了渤海郡之后,他便一直为了此事而颇为的心烦意乱。
袁绍号称【天下楷模】,名重于天下,此时,让他颇为的心忧。
他最为担心的,还是自己的位置,生怕自己压服不住袁绍,甚至连位置都被袁绍所夺取了。
“明公此言大谬!”话音刚落,旁边早有明白人忍耐不住了。“明公是国家重臣,守冀州一州,兴兵是为国家,如何说什么袁氏、董氏!
这话若是一出去,必然会伤害了冀州士子的心,如今的你身为一州牧伯,应该兴兵匡正社稷,而助国家!
而且再说了,董卓那种人,昨日杀太后,今日杀公卿,可谓是祸乱天下,这种人能助吗?”
韩馥定睛看去,却是自己的治中从事刘惠,子子慧,此刻听到这位自己治中的话语之后。
这韩馥也不由面露惭愧:“是,子惠所言甚是,是我糊涂了,不该生出怯意……
只是现在便是为国家兴兵讨董的时候了,可是我又该是如何去参与此战。
莫非我是亲自领着冀州州兵参战,去和那河内的袁本初汇合不成?”
韩馥对于讨伐董卓,自然而然地还是有一些畏惧之意的。
董卓的飞熊军之强悍,可谓是达到了恐怖了,天下谁人不知谁人晓得。
他现在虽然是冀州的州牧,可谓是权力极大,但是他不善于统兵作战,当然在面对董卓的时候,还有不由得有许多的害怕之意的。
而韩馥话音刚刚落下,
另外一旁立刻有人便是发言了:“此次讨伐董卓,以州牧的身份肯定是要参与其中的,不然便是堕了名声了。
一旦失去了天下士人的声望,对于将来我等的谋划不利。
不过具体要如何讨伐,还是有些讲究的。”
说话的人穿着一袭绛色官服,外表俊朗,颚下一缕美须,乃是韩馥麾下别驾从事沮授沮公与。
他生于冀州大世家广平沮氏,很早就被举为茂才。
这茂才,一年可是才推举上一人的,一州一人,能够被推举成为茂才的无不是一州之中顶级的人才。
所谓的步入仕途后曾两次做上了大县的县令,颇有政绩,在士人群体里以大志才才,善于谋略著称于天下。
更令人称奇的是,沮授还具有特别的军事才能,颇为善于统帅兵马。
也因此,而在韩馥做冀州牧的时候,他颇受重用,不但成为韩馥的治中从事的,还兼任韩馥的骑都尉,成为冀州地方军队的骑兵统帅者。
沮授此人可谓是能文能武,又是冀州顶级大世家的出生,又是在士人中很有名望,所以韩馥一直都很是信任于他,将他当做是谋主一般看待的。
看见是自己的心腹谋主沮授沮公与发话了,韩馥的脸上面顿时是露出了喜悦之色。
沮授沮公与的智谋,韩馥自然知道,在他的手下,没有人比起这位沮授沮公与更高,更加算无遗策了。
“哦,既然如此,公与你说一说吧,该怎么办吧?
这次既然檄文已经出了,如今袁绍更是前往了河内之地,要求我们出兵出粮草帮助于他。
你说我们到底如今该是如何自处于其中啊。”
韩馥看着眼前的沮授,一脸无奈之色地说道,他现在是两头难受。
他是惹不起董卓,但是更加惹不起近在咫尺的袁绍了。
袁绍号称【天下楷模】,天下党人领袖,麾下实力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如今他的手中更是握有整个冀州中最为富庶的渤海郡的太守官印。
虽然他名为冀州牧,但是在冀州根基并不是很稳。
虽然名义上州牧可以统辖太守,但是那是在和平年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