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撤收起笑容,下巴绷得很紧,是极力压抑愤怒的模样,“你在暗示什么?”他问,“江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谁让你说的?”他随即转向林舒夭,“是你吗?”
“不是!”江迢抢在林舒夭前面应道,“昨晚第一遍看资料的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个怀疑,我连她也没告诉,她是看过资料,但是对于这个案子,她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因为这是个十年前就已经完结了的案子!”周撤高声说道:“十年的时间让所有过程都变得不再重要,你看结果就够了,这案子完全不具备哪怕一丁点重审的可能性,你想翻案是天方夜谭!”
“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想把问题弄清楚。”江迢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是在问问题吗?”周撤厉声道:“你是在指控!你想问我当时具体有哪些人在拘留所里有机会接触花艺师是不是?没错,当年我的确和你一样有过这样的怀疑,我做了详细的调查,问了拘留所里的每一个人,最后我有了一份名单,但你和我一样猜错了,名单里的人我私下里挨个查过,完全没有可疑。”
两人沉默着对峙,江迢问:“可以给我那份名单吗?”
“不可能。”周撤回答得很快,意味着毫无商讨余地,“你不相信我,我不怪你,但你是我的下属,我不能任由你偏离正轨,私下调查同事是极度影响团结的行为,我不会允许,专注你手里的案子,多想想自己的前途。”
周撤抬手指了指门口,埋首于文件中不再理会他们,江迢还想说话,被林舒夭扯住衣袖,他侧过头,正迎上对方沉静温和的目光。
心头的那股焦躁几乎在一瞬间就平息下来,他终于不再坚持,和林舒夭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韦衡生父郑程东是被拷住了带回来的,原因是拒捕,程元和徐岩以追了他两条街,最后将他扑倒在地,郑程东脸被蹭破了,进了警局还骂骂咧咧的。
余思磊查过他的银行账户,每隔两三月就会进一笔钱,金额一万至两万不等,汇款人是韦衡的妈妈。
通话记录显示,他最近每天都给前妻打十几个电话。
江迢将这些记录都甩在他面前,“说吧,昨天凌晨一点到三点,你在什么地方?”
男人双手还被拷着,吊儿郎当地说:“在家,睡觉。”
“谁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