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迢回到市局之后,没有先去办公区,而是去了法医室,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便径直走了进去。
卞博正拿着放大镜观察死者的耻骨联合部位,看到江迢进来了,问:“林顾问怎么样了?”
“她……”江迢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
“有孩子了。”
“啊?”卞博一听,暂停了手上的动作看向江迢,“我不是告诫过你,你们现在不能有孩子,且不说她的身体状况,现在前路迷雾重重,你们这孩子来的确实不是好时候。”
卞博虽然带着口罩,但是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担忧,又继续问道:“那件事……你还打算瞒她多久?”
“再看吧,我先让她休假在家,让我妈过来照看,其他的……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事情已经不简单了,你戴个手套,看看桌子上的那块银色怀表,我在装尸体的那个袋子里拿出来的。”
江迢拿起怀变看了看,怀表盖子是镂空的,背面刻着一个“林”字,里面——
是一张小小的照片,江迢第一眼看不敢相信,连忙拿过卞博手里的放大镜。
他没有看错,里面的照片是一张四人合照,其中三人还是他认识的。
最左边是裴致,中间是辛达良跟一个女生,最右边是林舒夭。
怀表的指针早已停止了转动,表的里面已然有了发黄的水渍。
“陆淮那边有消息了没?”
江迢摇了摇头。
“要不是那天我们……唉,现在说这个也没用,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裴致假死消失了,辛达良也从狱里蒸发了,这两人真不愧是师徒。”
“只要他们不来打扰我跟舒夭现在的日子。”江迢看着手心的怀表,眼里闪过一丝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