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栋放弃挣扎，回答，“是我。”

“是你？你不是这个公司的吗？怎么是包工头了？”程元狐疑。

“我来这里上班之前确实是包工程的，只不过师范大学是我手里的最后一个项目，我姐觉得我在外边太累了，就在这建筑公司给我找了个闲职，你也看到了，我上班没什么事儿，别人工作我在睡觉。”

汪成栋解释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认识马明刚这个人吗？”程元继续问。

“认识，他以前在我手底下，后来工程结束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了。”

“你和马明刚关系怎么样？”程元打量着这屋子里的东西。

“一般，我说好能好到哪里去？马明刚……他怎么了？”说到后边，汪成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程元本来背对着他，问完这话扭头看着他。

“呃，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汪成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飘。

“你有当时一起工作工友的电话和住址吗？名单给我份。”

程元心想，你要是说没有才有问题，这么大个建筑公司肯定需要用到工人，除非你是故意不给我。

汪成栋犹豫了下，说，“有！我现在给你写几个我知道的名字啊，稍等。”

他在纸上写了5个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递给了程元。

程元接过纸条准备走的时候，接收到了江迢发过来的短信，他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我还没问完呢，你认识这个王宁锋吗？我看你这名单里怎么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明明王宁锋和马明刚是同村的老乡，汪成栋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何不写这个人的名字？

汪成栋尴尬一笑，想糊弄过去，“我一时忘记写他了，他是我姐夫。”

“你姐夫？是开公交车司机的？”程元觉得这家庭实力太不搭了。

“啊，他别的本事没有，只能去开公交车了。”汪成栋紧接着说，“我现在把名字给你写上。”